彭蘇民神父 García, Anselmo
我從小就有當神職人員的聖召,我記得七歲時,有一天我的老師告訴我們世界上還有很多小孩沒有機會認識耶穌,當時我很堅決的告訴她:「不要哭,老師,當我長大我會介紹耶穌給他們,並且讓他們成為耶穌的朋友。」過了四年,我和祖父母一起過暑假,有一天我很不乖,我的祖母便要求我第二天早上去家附近的聖母堂祈禱,隔天當我到達聖堂,神父請我當他彌撒中的輔祭,彌撒結束之後他邀請我去他住的地方玩,那是個耶穌會士的會院,我非常喜歡那裏,後來也時常過去。有天我看到一個留長鬍子的新神父,他叫Moises Domenzain神父,他是去日本的傳教士,為了休養身體回來西班牙,我們後來成為朋友。之後我從慈幼會的學校換到耶穌會的學校,因為我希望像耶穌會士一樣;在那裡我加入聖母會,學習如何每天祈禱和靈修,也自修神操。
天主用許多小細節來指導我,為是要預備我。入會後,我先被派遣要前往日本服務,但不久後又改派去中國,但最後我落腳的地方是台灣。經過幾次困難挑戰後,我內心逐漸堅強,但我得難過說,當我用現在的眼光看過去所發生的事情,發現越是重要的事情,在決定時總是因為缺乏溝通和不夠了解文化背景,而在當下錯失了。
當我念神學的時候,我強烈感到我需要更多的祈禱,而且若我要成為一個像耶穌一樣的人,我必須要能全然地信服天主。將近兩年的時間,許多個夜晚我坐在黑暗教堂中,在聖壇前希望耶穌教我方法,可是多數時間,即使是在白日,我靈魂也像是處在黑夜中,因為耶穌祂沉默著;雖然如此,但我的心思逐漸地改變,而我的召叫也逐漸地明確。在晉鐸的早晨,當我及同伴要進入湖口的教堂時,我驚慌了,想要逃離這個儀式,突然有位神父對我微笑,鼓勵我,使我腦中浮現一個畫面,”雖然我是個軟弱的罪人,但耶穌就是挑選我原本的樣子。”於是我就鼓起勇氣往祭壇前走去。從五十年前的那天起直到現在,我從未再懷疑過,因為耶穌一直陪伴著我走這條路,而且我的生命也屬於祂。
五十年來我以神父的身分在台灣服務;在輔仁大學裡教書,幫助新世代能成為優秀的商人和創意者,利用商業管理的原則幫助我們管理教會,同時也幫助其他亞洲國家,在教區層級訓練領導者目標管理和資源發展及決策;也在中華省負責物資管理長達十二年;即使當我健康不好的時候,我也奉獻我的祈禱。我如何在這些與神職人員本質相差很遠的工作上堅持呢?我總認為我所做的工作,是給靈魂多一些物質的框架,利用世俗的技巧,來幫助我們提昇靈魂的價值;但我能堅持的真正秘密,是在我最先的工作時,我就被挑選擔任年輕人的靈修指導,幫助加深他們耶穌福音的價值,也加深我自己與耶穌的關係。
現在我已邁向遲暮之年,我的主要工作是利用網際網路提供談話指導。每天我和許多人保持聯繫,如我之前的學生或是年輕朋友,他們可能在世界上的任一角落,這樣作幫助他們成為更好的人,對其他兄弟姊妹更有責任感。
我想要以一些建議結束我這些的回憶,尤其是給年輕的兄弟姐妹們:「在你們前方還有很多的日子,也有你們要完成的使命。我們的確有天主所給予我們每一位的使命,但天主讓我們自由決定並開啟走向耶穌的那道門;這也是耶穌的使命,而且祂會給我們所有一切,幫助我們成功完成使命;這使命也包含背十字架的痛苦,但因著主耶穌,我們將獲得豐富又真實的喜樂平安保證;每個人完成這使命的方式也很不同,有些是成為神職人員、有些人是組成家庭,甚至可能是在每天生活當中見證你們的信仰。當我們因受洗成為天主的子女,我們就被召叫去將福音傳給更多人,無論耶穌以何種方式召叫你跟隨祂,請不要害怕,並以人性接受吧,這將是使你擁有真正的喜樂,因祂總會在你身邊並永不令你失望!」
延伸閱讀
丁松青神父,來自美國加州的聖地牙哥,1971年,以修士身分,在蘭嶼國小教美術、音樂一年,1976年被派到清泉,從此與原鄉結下不解之緣。 丁松青除了是耶穌會神父,也是一位作家,其中《清泉故事》、《蘭嶼之歌》、《剎那時光》由作家三毛翻譯成中文,新書《魂縈夢繫》(Ghost Friends)是一個虛擬的故事,滿足讀者對未可知的世界的想像,也讓人深思前往人生旅途終點前,該為自己及所愛的人好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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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1935年西班牙Castilla的一個務農家庭,從來沒想過會走入修道生活。 然而在1948年的耶穌聖心節,我遇見了一位耶穌會士Muñana神父,他曾在我們村莊教導民眾做九日敬禮;同時也是一位道理班老師,所以他每天都召集孩子們,講故事給我們聽。他知道我有一位舅舅是神父,因此經常問我說:「Felipillo,你想去讀神學院嗎?」而我的回答總是:「不想!」當下午節慶遊行結束後,我忙著吃只有逢年過節才能吃到的橘子,這時神父看到我獨自一人在街上,於是他問:「Felipillo,你想讀神學院嗎?」我還是回答:「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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