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儀文神父(Camus, Yves)


趙儀文神父 Camus, Yves 

幾年前,偶爾有些學生想打聽我的聖召到底是從哪裡得來的;過去的心路歷程,一律只用一句話回答:六歲的時候,初領聖體之時,就體會到了這美妙的召喚。

也許大家,如同學生們一般,會覺得不合理,但我無力解釋,只能想到有名的思想家帕斯卡爾(Pascal)在他留下來的雜記中寫的:「心神有其理由,理智無法知道」;指的是人人心中總有一層次理智是本身難以用分析來解釋及說明的,因為心神以其知覺能體會到的– 真,善,美,聖– 總超越理智分析所能說明的;何況一個小孩,其理智尚沒開達,只受了兒童教育,理智尚未鈍化知覺到把它蓋起來,使得它失掉了功能。由此而看,家庭所給的教育,有多麼重要了!

我出生在熱心的天主教老教友家庭,三代以來都有了一位神父或修女(前一代有兩位道明會會士!);毫無疑問地,在這種環境(特別第二次世界大戰環境)中,為保存個人聖召展望,是很有幫助的。但多年以來,這召喚經過了某種深度的演變,慢慢的開始體會到,不僅作神父、奉獻感恩祭、實行聖事、講道理等很重要,其所包含的精神更重要,即就是修基督耶穌之道。所以,從耶穌會辦的高中畢業後,我就進入耶穌會。恰好了,就是1949年10月1日,那一天!

所以不必說太多,因為任何愛的故事之泉源,連知覺尚不能說明,何況聖召!

耶穌會提供給年輕修士們的陶成訓練中,有一項是試教,我在兩座耶穌會辦的學校教過哲學入門,共一年半;有一天,教務主任神父電話中說到:「請問,你能不能給我”靈修或神修”的一個定義?」我當時覺得很奇怪,這位老神父怎麼會問我這個問題呢;經過幾年當神父後,才明白:耶穌會辦的依納爵靈修雜誌Christus 想要邀請我成為合作者,擔任編輯工作人員!

當入會三年後-就是1952年-日本耶穌會會長雅魯培神父(Pedro Arrupe, S.J.)寄了一封信給全耶穌會,邀請願意到日本去服務的任何會士,把其個人心願向總會長表達出來。我作了分辨之後就馬上發表了個人心願,但是十四年之久都沒被接受。實際上雅魯培神父的做法,耶穌會很早就有了,利瑪竇也是經過一封”littera Indipeta”(申請到印度去之信)才被派遣到印度,然後澳門,最後去了中國。我每年都去申請,同時也沒有浪費時間,相反地繼續不斷的準備我自己,讓所學的一切都隨時可以派上用場。終於新一會長准許我離開歐洲到台灣,為的是進修佛學,將來拿到學位後,再回到法國教書。

那時已是梵帝岡第二大公會議後,而天主教會相當重視宗教交談所包含的價值與挑戰;因此我就加入1966年甘易逢神父創辦的台北利氏學舍。在台大與方東美教授指導之下獲得了碩士學位,以後就開始參加大專同學會的牧靈工作(1974-1999);同時跟一群學者籌備出版《利氏學舍漢法大辭典》(Paris,2002,七冊)。1999年被派到澳門,以便與呂碩基神父創辦澳門利氏學舍,在那邊的工作中,有長達九年的時間,我為雙文漢英期刊《神州交流》作了編輯工作。現在最重要的工作,是負責準備把”Acta Pekinensia” (北京大事記,中國禮儀之爭的主要文獻)在明年(2014年)出版。

至於看未來,我記得從前法國一位滿伽畫家出版了兩本書,頭一本標題為”生活不簡單”,後一本為”一切都複雜”,那時的社會氛圍也如同最近一樣:經濟不景氣、政治局面混亂、社會精神低落等…諸多問題;在教會內,耶穌會中也多多少少免不了受此影響;雖然如此,但我發現這兩本書所內含的幽默感,卻幫助不少人,超越自己所碰到過的困惑,以至於得到足夠的勇氣,不會只想到自己而更去重視大眾的需求。

在耶穌會生活也是如此,偶爾”一切都複雜”,人力不足、平均年齡越來越高、聖召變的極少、使徒工作仍然很多,如何分辨一切是不簡單的!實際上耶穌會史,特別在中國,一直都是這樣,何必怪自己或領導?耶穌會當時被解散後,不久(四十年,這時間放在中國歷史橫軸上來看,是算不了什麼的)之後還是又復甦起來,甚至超過過往的規模!
最後參考聖保祿宗徒的經驗與見證:”我只顧向前跑,看看是否我也能夠奪得,因為基督耶穌已奪得了我。”(斐三:12)。

 

延伸閱讀 

田松 Perez Tirso.

我出生於1956年1月24日,成長於西班牙布爾戈斯的一個虔誠天主教家庭,我很榮幸自己與Saint Louis de Vitores(馬里亞納島的殉道者)在同一個教區受洗和領堅振。

母親是虔誠的天主教友,每餐前必祈禱,當我漸漸長大,她邀請我一起祝福這些餐點;父親每晚睡前都會跪在床前祈禱,當我還是個小孩時,總是好奇的看著他的動作;除了我的父母親之外,還有一位獨身阿姨,跟我們一起住,她是個非常熱切的教友,總是陪著我們(弟弟妹妹)在睡前祈禱,特別是三鐘經。七歲的時候,我就表明想要領聖體,父親覺得我沒有準備足夠,希望再等一年,因此我在學校好好準備了一年,八歲初領聖體後,就隨時準備好我的心靈及感恩的心情,持續在每台彌撒中領聖餐。

 

羅四維 Ross Daniel.

出生美國威斯康辛州的羅神父,在南加州長大,於1960年首次來台灣學習中文,在新竹和彰化學了近三年中文後,於1963年到菲律賓研讀神學,並受訓成為傳教神父,於1968年完成神學學位回到美國,在Notre Dame 大學攻讀社會學,於1972年完成博士學位後,即抵台灣,任教於輔大社會系及社工系,身兼教授及系主任。

據他說,當初耶穌會同期有三個神父,一個很想去日本,就按他的志願去了日本至今;另一個想去墨西哥,就派去墨西哥了;剩下他沒什麼特別的意願,就被派來台灣了。可是被分發時,他連台灣是圓是扁,在地球的那裡都不曉得,生平也沒有認識幾個中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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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瑾璋 Ch’en Chin-chang Ignatius.

1963年徐匯在台北蘆洲復校,陳神父在學校中擔任專職英文老師,也兼著總務主任的工作,由於接觸不多,當時我只覺得他是位教學認真,做事有條理,為人和藹可親的長者。

陳校長溫文儒雅,為人和善,對部屬寬厚,遇事多能替部屬著想,在他八年的校長任內,對我不曾有任何責備;因為陳校長對人對事的處理都十分得體,學校每次發生重大事件時,都一一迎刃而解。

陳校長非常注重學生信仰問題,雖然天主教從不強迫學生信教,但教會學校一定要能讓人感到宗教氣息,培養學生在信仰的環境中學習成長,因此在校友贊助之下,陳校長請知名壁畫專家鮑伯先生設計製作巨幅壁畫”生命之泉”,過程中邀請全校師生親自參與浮貼磁磚,意義甚是深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