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國樑神父(Micieces José Antonio)


洪國樑神父 Micieces José Antonio 

場景一:
「洪神父,迎新晚會要開始了,邀請神父來參加。」同學興高采烈的敲神父的房門。
「什麼迎新晚會?我不知道,不參加!」操著西班牙口音的洪國樑神父語氣堅定的回答。
留下一臉錯愕的同學,不知如何是好……。
因為同學們沒有邀請神父參加迎新晚會的籌備會,得到第一次震撼教育,以後同學會的討論都會邀請神父指導,也發現神父很厲害很有經驗,特別會注意為人的好處而辦各種活動,如果不請神父參加才是損失呢!

場景二:
「神父,可以跟你討論明天基督生活團開會的主題和內容嗎?」
「明天就要開會,現在討論來不及了。」
「可是神父……」
「來不及了」。
團員納悶的離開,心想:不是還有一天,怎麼會來不及呢?第二天開會,神父表情嚴肅不發一語;負責的團員忐忑不安的主持完討論,兩眼怯怯地朝神父望去。終於洪神父打破沉默,說:「這樣的聚會不是基督生活團,生活團的討論應該有信仰的精神…;開會一周前就應該開始認真準備…;討論時不可分心,也不可偏離主題…」說到這裡,主持的女團員早已潸然淚下。但從那次以後,每次生活團的討論都不會脫離信仰與生活,團員很用心,也都從中得到豐富的收穫和成長。

洪神父對我的影響實在非常深遠,是我信仰扎根的導師,人格成長的推手。
我大四時,班上要推我競選系學會會長,我舉棋不定去請教神父。神父告訴我:「學生的第一要務是把書讀好,若大學四年中有一年在社團服務,可以學到書本以外的合作、領導等能力是值得的,但若是花兩年的時間就太多。你大三已在教會服務,所以不適合再去系學會幫忙。如果你已先在社團服務,為了你好,我們一定不請你擔任總幹事。」

還有一次我們在彌撒中為考預官的同學祈禱,神父卻告訴我們:「不要當官,應該去當兵,體驗被領導的經驗,將來才能做個好的領導人。」神父凡事都分辨得非常清楚,難怪他為人處事都那麼篤定。

儘管這位受德國教育的西班牙神父,一直給我們的印象都是那麼堅毅嚴格,但其實神父也有柔軟可愛的一面。有一次我去到頤福園看神父,神父聊及當年意外調到台中接替出會神父,擔任逢甲和東海大學同學會的輔導,因為擔心學生不適應,緊張了好久,還好同學們都願意接受神父的指導,同學會和生活團也都順利運作,神父才慢慢放下心來。另有一次逢甲立德學生中心整修,一輛貨車倒車時,快要撞到一顆南洋杉,神父立刻衝到樹前大聲告訴司機:「你可以撞我,但不可以撞到樹!」可見神父的赤子之心。

有一天神父見到我時,看似開心的說:「恭喜啊!教宗過世了,我們都有機會當教宗了。」雖然我對剛當選的若望保祿一世沒有多少認識,不會真的很難過,但好像應該不能免俗的表現震驚與哀悼,沒想到神父可以用幽默的態度面對。後來我效法神父的幽默,幫忙了一樁美滿婚姻。我初入社會時,一位同事被女友拋棄痛苦萬分,我對他說:「聽說你失戀了,恭喜啊!」同事抬起頭來一臉疑惑的看著我,我接著說:「你對女朋友那麼好,如果她真的愛你,一定會回頭。如果她不愛你,你也不用再浪費時間,付出得不到回報的愛。」他似乎聽進了我的話,當下收起了沮喪的神情。後來他另外找到了真愛,夫妻倆抱著小孩來道謝。我心想,他應該謝謝洪神父才對。

說起來我跟神父真的是很有緣,畢業多年後有一次我開車北上出差,中途暫停關西服務區,才下車走幾步,竟然看見洪神父坐在那休息,因為那幾年神父被調回西班牙服務,我不知神父有回台灣,當時是宣國榮神父開車帶洪神父南下。原本相隔半個世界,卻在那個時空巧遇,莫不是天主的安排!

洪國樑神父的教導對本地人來說,可說是有點不近人情的嚴格,但學生們都沒有離開,因為我們知道神父是為我們好,是要一點一滴的培育我們的信仰,是真的愛我們。現在神父在頤福園養老,因為記憶衰退,已經記不得我們,但我們還是不會離開,因為我們都深愛這位曾經悉心照顧我們信仰,幫助我們人格成長的好神長,好父親。

by 羅大德 2013.09.30

 

延伸閱讀 

田松 Perez Tirso.

我出生於1956年1月24日,成長於西班牙布爾戈斯的一個虔誠天主教家庭,我很榮幸自己與Saint Louis de Vitores(馬里亞納島的殉道者)在同一個教區受洗和領堅振。

母親是虔誠的天主教友,每餐前必祈禱,當我漸漸長大,她邀請我一起祝福這些餐點;父親每晚睡前都會跪在床前祈禱,當我還是個小孩時,總是好奇的看著他的動作;除了我的父母親之外,還有一位獨身阿姨,跟我們一起住,她是個非常熱切的教友,總是陪著我們(弟弟妹妹)在睡前祈禱,特別是三鐘經。七歲的時候,我就表明想要領聖體,父親覺得我沒有準備足夠,希望再等一年,因此我在學校好好準備了一年,八歲初領聖體後,就隨時準備好我的心靈及感恩的心情,持續在每台彌撒中領聖餐。

 

羅四維 Ross Daniel.

出生美國威斯康辛州的羅神父,在南加州長大,於1960年首次來台灣學習中文,在新竹和彰化學了近三年中文後,於1963年到菲律賓研讀神學,並受訓成為傳教神父,於1968年完成神學學位回到美國,在Notre Dame 大學攻讀社會學,於1972年完成博士學位後,即抵台灣,任教於輔大社會系及社工系,身兼教授及系主任。

據他說,當初耶穌會同期有三個神父,一個很想去日本,就按他的志願去了日本至今;另一個想去墨西哥,就派去墨西哥了;剩下他沒什麼特別的意願,就被派來台灣了。可是被分發時,他連台灣是圓是扁,在地球的那裡都不曉得,生平也沒有認識幾個中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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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瑾璋 Ch’en Chin-chang Ignatius.

1963年徐匯在台北蘆洲復校,陳神父在學校中擔任專職英文老師,也兼著總務主任的工作,由於接觸不多,當時我只覺得他是位教學認真,做事有條理,為人和藹可親的長者。

陳校長溫文儒雅,為人和善,對部屬寬厚,遇事多能替部屬著想,在他八年的校長任內,對我不曾有任何責備;因為陳校長對人對事的處理都十分得體,學校每次發生重大事件時,都一一迎刃而解。

陳校長非常注重學生信仰問題,雖然天主教從不強迫學生信教,但教會學校一定要能讓人感到宗教氣息,培養學生在信仰的環境中學習成長,因此在校友贊助之下,陳校長請知名壁畫專家鮑伯先生設計製作巨幅壁畫”生命之泉”,過程中邀請全校師生親自參與浮貼磁磚,意義甚是深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