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煥章神父 Fr. Jean Lefeuvre, S.J.
雷煥章神父(Fr. Jean Lefeuvre, S.J.,1922年7月5日-2010年9月24日)法國籍耶穌會會士。1940年10月6日在法國Collège de Montgré, Villefranche-sur-Saône加入天主教耶穌會,1952年4月16日於上海徐家匯聖依納爵堂由龔品梅主教授予司鐸職,1977年5月7日矢發末願,1955年來到台灣。
雷煥章神父曾獲台北市政府表揚為「大城市小人物」,在漢學成就上更被法國文化部授予藝文騎士勳章,他住在台灣超過半個世紀,常說自己是用中文說夢話的法國人。雷神父精研甲骨文、金文與中國文化,五十多年來研究中國古文字,讓西方從文字歷史了解中國文化。他以中、英、法三種語文編撰「法國所藏甲骨錄」、「德瑞荷比所藏一些甲骨錄」,以中英對照編撰「甲骨文集書林」,在國際漢學研究貢獻卓越。雷神父同時參與「利氏漢法大辭典」編輯十五年,在中法文化交流上奠定重要基石。
雷煥章神父除了跨領域漢學、哲學、宗教、藝術等著作,同時是一位喜歡和年輕人交朋友的神父,深獲青年學生的喜愛。雷神父早年在台中,近四十年在台北「震旦中心」為青年舉辦活潑生動的活動。二十多年前將法國泰澤祈禱介紹到台灣,讓基督徒共融祈禱合一。他陪伴過的年輕人不計其數,如今在各行各業發揮雷神父教導「聖三之愛」的精神,盡己所能敬主愛人。
延伸閱讀
雷煥章神父, 朋友一般膩稱他「雷公」,1922 年出生於一個約 800 多人的法國小農村, 以前他的祖先就是當地的意見領袖,從父親、弟弟、到今日弟弟的兒子,皆是村民所愛戴的市長。他眨眼笑說:「我本來應該是去當市長的,可是在我 10 歲的時候,就決定要當一位神父。」當他就讀小學時,遇到一位非常優秀的老師,那位老師常說:「宗教是迷信,全是胡言亂語,我們一切只能相信科學。」可是他最敬愛的父親卻說:「如果沒有天主,怎麼會有你呢?」 年幼的他最佩服的兩個人,卻有截然對立的看法,對他小小心靈造成莫大的衝擊。為什麼有人篤信天主,而有人則說什麼也不信?如果父親說得沒錯,那位飽讀詩書的老師,怎麼還會看不清真理呢?「小時候常有人問我,『你長大後要做什麼?』我都說不知道,其實我早已經下定決心。」年幼的他心想,幫助村民填飽肚子雖然是樁好事,可是若能助人看清人生的意義,明白生命皆是上主的恩賜,那才是最重要的課題。雷公語帶調皮地說:「即使小時候常幻想,自己以後當神父可能會很可憐,但是我的決心從來沒有動搖。」 |
雷煥章神父曾獲台北市政府表揚為「大城市小人物」,在漢學成就上更被法國文化部授予藝文騎士勳章,他住在台灣超過半個世紀,常說自己是用中文說夢話的法國人。雷神父精研甲骨文、金文與中國文化,五十多年來研究中國古文字,讓西方從文字歷史了解中國文化。他以中、英、法三種語文編撰「法國所藏甲骨錄」、「德瑞荷比所藏一些甲骨錄」,以中英對照編撰「甲骨文集書林」,在國際漢學研究貢獻卓越。雷神父同時參與「利氏漢法大辭典」編輯十五年,在中法文化交流上奠定重要基石。 雷煥章神父除了跨領域漢學、哲學、宗教、藝術等著作,同時是一位喜歡和年輕人交朋友的神父,深獲青年學生的喜愛。雷神父早年在台中,近四十年在台北「震旦中心」為青年舉辦活潑生動的活動。二十多年前將法國泰澤祈禱介紹到台灣,讓基督徒共融祈禱合一。他陪伴過的年輕人不計其數,如今在各行各業發揮雷神父教導「聖三之愛」的精神,盡己所能敬主愛人。 |
今年9月24日晚上,雷煥章神父在耕莘醫院安詳歸返天家。被台灣朋友暱稱為「雷公」的雷神父於1922年在法國出生,40年入耶穌會,52年在上海徐家匯的聖依納爵教堂由龔品梅主教祝聖晉鐸為神父。在其著作《城裡的兒童》(Les Enfants dans la Ville)中,對這段動盪時局裡的中國天主教教會有相當生動的描述。 到了台灣,他成為台北利氏學社的初代成員,與創辦人甘易逢神父展開密切合作。雷神父日後成了甲骨文研究的世界級權威,在金文方面亦成就斐然。他出版了一些甲骨文圖錄以及相關的學術專文和工具書。此外,雷神父也是《利氏漢法辭典》(Le Grand Ricci)最重要的編纂者,負責字源學的部分。他還留下一部業已完成的金文辭典手稿,經適當編修後將會出版。 |
1967年9月,天主教大專同學會在淡水本篤修道院辦了一場避靜,由雷煥章神父(雷公)主講。那時,我正要升大二,趙可式則剛放榜錄取台大護理系,尚未新生訓練就冒然加入。 那是我第一次認識雷公,我訝異於他的道理,較諸國籍神父還要淺白易懂又深具智慧。那回,他說:年青人容易喜歡異性,但「喜歡」和「愛」是不一樣的。喜歡一位俊男美女,是因為他的美麗令你愉悅,故喜歡某人,你其實是喜歡自己,是為了自己的好處;而愛一個人,則是要為了他的利益著想,必要時會犧牲自己的益處。哇!言簡意賅!令人醍醐灌頂! 1968年12月,台大醫學院學生成立了康寧基督生活團,歷經鄭聖沖神父、陸達誠神父輔導,而於1972年4月交由雷煥章神父接手。 |
對於一個從未受過考古或銘文訓練的人來說,對於個當時在青年大學生中享有崇高威望的人來說,這是一項艱巨的任務。儘管雷煥章仍在從事教育及牧靈工作,但他還是開始了卜辭研究,並踏著賀之緘的足跡繼續前進。在此後的三十餘年裏,他將自己的大部分時間,都投入到這部漢語大辭典的編撰之中,並在三個方面做出了重大貢獻。 第一項貢獻,便是編寫有關漢字字義及它們在中國古文或經典裏的用法詞條。第二項貢獻,是對世界各地公私現藏的甲骨文及金文展開調查,並從中選出約兩千個與詞條相關、為古文應用的古文字。 |
我和雷煥章神父初次見面前,他的盛名已在天主教教會廣為流傳:除了那本一度在法國十分流行的著作《城裡的兒童》,當我開始學中文時,有位教授還要我就雷神父的學術研究寫篇報告,內容則是關於他在西方漢學權威學報《通報》上發表的商代文字考古論文。 1982年暑假,我終於在第一次的台灣行中遇見雷神父──也就是許多學生和朋友口中的「雷公」。我們一起用餐之餘,也在震旦中心關門後的夜裡小聊片刻。他很會講故事,常提起他在北京的趣聞與那邊認識的中國朋友。那兩個月我過得特別愉快,因為我從雷公身上體會到在台灣生活的樂趣。 |
1947年10月,雷煥章到了上海。在徐家匯修院,他們幾個”新潮”年輕人被法籍老神父視為另類,受到了冷遇。此後,他們去了北平修院。在那裏,設法進入了北京大學哲學系,插班念三年級。同班聽課的有王太慶(研究柏拉圖)、陳修齋(研究萊布尼茲)。還有一位鐵杆哥們,鎮江人謝邦定,中共地下黨員,任第一屆全國學聯主席。他們的老師,則是著名的康得哲學專家,後來當過北大哲學系主任的鄭昕教授。在北大,終於”與年紀相仿之中國人為友”,看雷煥章多麼渴望進入中國的學術界。 倘若歷史並不中斷,雷煥章會和北大哲學系1950屆的同學一起畢業。北大多才人,他們中的很多人,都有希望成為新一代的哲學家。中國文化在百年激蕩中更新,思想激進而混亂,宏闊而貧乏,急需一大批哲學家厘定乾坤。按雷煥章的回憶,他們班上一共30個同學,除了五六個跟國民黨之外,其他要麼是中共,要麼是親共。”原因無他,只因他們深感高官腐敗,國家紊亂,殷盼新政府出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