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宗教裁判所 花瑪麗 一五二七年五月,當依納爵仍在阿爾卡拉監獄時,主教助理費格若阿開始盤問證人,竭盡所能要起訴他。第一個證人是花瑪麗 ── 一個動聽可愛的名字。她形容自己「曾是個聲名狼藉,迷失了自己,常圍著學生轉的女人」。她對依納爵私下與她姑母及其他婦女傾談,感到很好奇,並開始瞭解到她們常常同朝聖者談論她們的問題,而朝聖者會安慰她們,給她們講述侍奉天主的事。 一天,她決定親自去見朝聖者,請他給她講講「侍奉天主的事」。依納爵告訴她,他必須給她連續傾談一個月,在此期間,她必須每週辦告解和領聖體。依納爵事先向她聲明,有些日子,她心裏會經驗到極大的喜樂,「她不知道這些喜樂來自何方」,另一些日子,她會感到十分悲傷。 就是在這種起起落落之中,可以發現她進步的奧秘, 因為這些正是她心神為天主所觸動的標記。 依納爵對這些內心的波動不會感到驚慌,對他所施的靈修治療亦信心十足,他跟她說:假若到月底她仍沒有得到治癒,那麼她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去!花瑪麗向宗教裁判所檢查官詳細陳述的證詞,具寶貴的心理學價值。她情感豐富,感觸良多;說到自己的罪過、渴求、內心掙扎,以至尚未完全意識到的良心上的黑暗,都完全坦白。 尊敬 依納爵一定知道不能措之過急,他一定是循序漸進地慢慢教導花瑪麗,並只集中於最基本的。在她開始走這條內修生命之路,因而遇到的神枯,依納爵都一直在旁支持。 依納爵也許是第一個沒有把花瑪麗視為物件的男人,他給她講的,跟出賣肉體和享受性歡愉,截然不同。他教她天主十誡,幫她改掉說粗言穢語的壞習慣,並教她每天做兩次省察,要感謝天主的慈恩。 依納爵教導這位少婦最基本、最實際的倫理準則; 她不幸的人生對她的教育,比倫理神學教她的要多。 他給她介紹神操列明的簡單祈禱方法;他對自己的方法、天主的恩寵和對人有信心,是個可信賴、有遠見、腳踏實地的導師。 母與女 使費格若阿最驚慌的,是追隨依納爵的一些婦女出現身體抽搐的情況。依納爵回答,這是她們在感情上的反應,是因為她們在作出生活的改變時,內心出現的一種反抗。依納爵說,他鼓勵婦女們要堅強,不放棄。他向她們保證,這些誘惑會在幾個月後消失,因為「他自己也有同樣的經歷」。 跟著,費格若阿追問近期一位母親和女兒失蹤的事。依納爵承認他認識她們,但發誓一點都不知道她們的計劃,直至她們離開了阿爾卡拉。費格若阿開始釋除疑慮,「把手放在朝聖者肩上,以示滿意,說:『這就是為什麼你被關進監獄』」。那位母親和女兒都是寡婦,女兒「非常年輕迷人」。她們是貴族,下了決心獨自徒步往安達路次亞朝拜聖婦莫洛尼加的聖帕,並一路行乞。 依納爵用了很多時間坦率地向費格若阿澄清此事。兩位婦女的確曾經告訴依納爵,她們決定要到世界各地的收容所服務窮人,但他勸她們不要這樣做,因為那女兒很年輕貌美。他告訴她們,其實她們在阿爾卡拉便可以探訪病人和窮人了。 三天後,兩位離開了六星期的婦女回來了。她們說是自己決定去朝聖的,沒有尋求任何人的意見。那位母親承認她曾多次跟依納爵談話,覺得他「是個善良的人,是天主的僕人」,那女兒也同依納爵談過幾趟。依納爵在《自傳》中,描述兩位為「在靈修生活上取得很大進步」的婦女,「特別是那位女兒」。 被禁止教導人 一五二七年六月初的判決,禁止依納爵及一眾被告的同伴,在三年內教導任何人,不論是公開的或私下的,個人性的或是團體性的。理由不是因為他們教的道理有任何不對之處,而是因為如依納爵所說的:「他們沒有學識」。 依納爵自認「在團體中,他是接受了最高教育的一個」,接著補充說,「雖然他學識淺薄,但每當有人調查他,他都先此聲明」。依納爵不喜歡這個判決,但接受了。「面對判決的結果,他有些懷疑應該怎樣做,因為看來他們除了說他沒有受過教育之外,便沒有其他理由,就關閉了他幫助救靈的大門。最後,他決定去找托萊多大主教,把此事交給他處理」。 依納爵不是一個輕易被擊退的人, 此時他還沒有看清楚,學識有助牧靈,且是必要的。 反省: 當你做好事而受挫, 你有何反應? (待續) 《踽踽獨行:依納爵.羅耀拉》Alone and on Foot (Ignatius of Loyola) 訂購資訊 https://is.gd/kPsAzH
Alone and on Foot 踽踽獨行 依納爵‧羅耀拉 XXVI
Alone and on Foot 踽踽獨行 依納爵‧羅耀拉 XXV
第二十五章:在阿爾卡拉求學,1526–27年 依納爵「放下一切,前往阿爾卡拉」,大約在一五二六年三月到步,並在那裏逗留了將近一年半。在《自傳》中,他沒有說明他在這裏求學的個人原因。他喜樂地向不確定的未來進發,也以同樣的喜樂迎接每天給他帶來的苦與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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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在巴塞羅納求學,1524-25年 祈禱與乞討 在巴塞羅納,依搦斯‧巴斯卦再次歡迎依納爵入住,依納爵赴耶路撒冷之前,曾在她家裡住過三個星期。人們形容她是「一個熱愛真理的女人,就算給她全世界的黃金,也不能叫她撒一個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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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中年學生,1524年 回到威尼斯 朝聖者從迦法起程返國,到了塞浦路斯,眾朝聖者道別後,分別乘三條船,繼續回家的行程。 一些朝聖者求那擁有最大最完備船隻的船主、威尼斯富商,請他免費准許這名身無一文的同伴,一起跟他們乘坐他的船。船主不但置若罔聞,還拿來開玩笑。他說:「假如這人真是個聖人,讓他像聖雅各伯一樣神奇地橫渡大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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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耶路撒冷,1523年9月 去塞浦路斯 從威尼斯啟航去塞浦路斯的前幾天,依納爵發燒。他帶病啟程,且在登船離開的那天,服了一劑瀉藥。醫生說,如果他想死在途中,便出海去罷!頑固的巴斯克人依納爵,還是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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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羅馬與威尼斯,1523年 憤怒的依納爵 由於風大,且吹的是順風,依納爵用了五天便從巴塞羅納到了意大利的加艾大。靠岸時,大約是一五二三年三月二十日,此時,瘟疫正在意大利肆虐。朝聖者立刻上路,步往羅馬,並與一名年輕小夥子、一位母親和她女扮男裝的女兒結伴同行,一起沿路行乞。路途不但遙遠難行,且險象橫生。
Alone and on Foot 踽踽獨行 依納爵‧羅耀拉 XX
第二十章:巴塞羅納,1523年 雞湯 依納爵在茫萊撒最後幾個月裏,熱切地「幫助那些來找他探討有關屬靈之事的人」,並慣常在聖露濟亞小聖堂,向喜歡聽他的熱心婦女講道;但他曾多次生病。
Alone and on Foot 踽踽獨行 依納爵‧羅耀拉 XIX
第十九章:卡爾多內河畔,1522年 新意義 當依納爵說天主是他的教師時,他的意思不像路德所說的,他不再需要教會的中介角色。恰恰相反:他參與聖事,非常熱心地參與教會的傳統敬禮,向聽告解司鐸訴說自己的問題,並毫不猶疑地服從他給予的指導。
Alone and on Foot 踽踽獨行 依納爵‧羅耀拉 XVIII
第十八章:多疑與心窄病 從喜樂到混亂 依納爵認為,在茫萊撒早期的日子充滿「持續的大喜樂」。但跟著,一個擾人的思想開始在他內滋長,彷彿有人在他靈魂深處說:「你怎可能以這種生活來渡過你餘下的七十年人生呢?」他覺得這是來自惡神魔鬼,便在心裏激烈回答:「卑鄙的傢伙,你能給我許諾一個小時的生命嗎?」這樣,他戰勝了誘惑,重新得到平安。
Alone and on Foot 踽踽獨行 依納爵‧羅耀拉 XVII
第十七章:欽佩和誹謗 神秘 依納爵在茫萊撒展開新生活,便認識到這工人階級的城鎮居民是多麼慷慨和良善。他睡得很少,且總是席地而睡。他把時間放在反省和祈禱上。他用一根很粗的繩,繫在麻布長袍的腰間,並在粗繩子上縛上一條打了大小不一繩結的幼繩,幼繩隨著他走動,而擺來擺去。
Alone and on Foot 踽踽獨行 依納爵‧羅耀拉 XVI
第十六章:往茫萊撒,1522年3月 貧窮的朝聖者 依納爵自從一五二二年三月離開鋸山之後,每天都過著靠別人施捨,朝不保夕的生活。他離開鋸山是為了逃避公眾注意;可能在鋸山,有人指示他去只有幾小時路程遠的茫萊撒收容所,在那裏他可以用幾天時間記下自己的一些體驗,同時也好繼續為前往耶路撒冷作準備。
Alone and on Foot 踽踽獨行 依納爵‧羅耀拉 XV
第十五章:依納爵與路德 內在的戰爭 在這個生命階段,依納爵沒有參與家族、國家、教廷的事,也不問政治。西班牙和法國之間的戰爭、科爾特斯征服墨西哥、航海家巴斯克人卡諾環繞地球一週凱旋歸來、穆斯林洗劫貝爾格萊德和羅德斯這些事情對依納爵都沒有意義,除了它們可能會影響他去耶路撒冷的計劃。當代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