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聖事是教會的寶藏,也是帶來基督力量的奧蹟,但我的心尚不安定,所以仍不情不願的。恐懼在我的腦海中編造了無數的藉口,然而我揮不去這個渴望。」說這話的作者,拖著腳步走進教堂,即使在辦告解,內心也止不住懷疑和評斷,但最後天主傾注恩寵給她,讓她因此找到渴求的平安。

我的心情沈重,雙腳很快就無法再保持於正確的道路上了。我厭倦失足跌倒的感覺,於是打電話給一個基督徒朋友,想聽聽她的建議。我向她傾吐一切,釋放重擔真好,可是不安依舊填滿胸臆,而且我渴求的平安並不在。某種東西丟失了。

於是,我把我的困擾帶到天主面前。過往我曾體會祂的恩寵和慈悲,現在想要改過自新,從頭來過。天主聽到了。祂的寬恕來得很快而且明確,然而我前面的道路一如既往佈滿同樣的絆腳石,我很害怕。在我渴望更多的時候,和好聖事佔據了我的思緒。我知道聖事是教會的寶藏,也是帶來基督力量的奧蹟,但我的心尚不安定,所以還不情不願的。恐懼在我的腦海中編造了無數的藉口,然而我揮不去這個渴望。

最後,我對天主恩寵的渴望勝過了自己的驕傲或恐懼。我拖著腳步走進教堂,看見神父正在籌備一個會議。我請他聽我吿解。

我們坐下來,他接著親吻領帶後披上。我閉上眼睛一會兒,心想幾分鐘前他還在為找開會的地點煩惱,現在能代表基督嗎?不知道天主對我判斷祂僕人的態度會有何想法。耶穌期待今天這個聖事的意義,和祂派遣門徒出去宣講罪的悔改和寬恕是一樣的嗎?我想,要是若望或伯多祿在這裡就好了( 參閱宗四1-22),但其實在內心深處,我怕就算他們在這裡,我也不認為他們夠資格聽我吿罪。

我懷疑眼前這個男人(也就是神父)能了解一個女人和一位母親的內心和想法嗎?他知道我被壓得喘不過氣而且罪孽深重嗎?他是否曾因為準備社會學考試而失去耐心,或忘記買狗食嗎?他知道,我之後回家鼓勵我先生和孩子與我一樣領受和好聖事,是輕鬆還是艱難,都操之在他嗎?

我不假思索地把我的罪吿明,沒有留下任何解釋的餘地,最後說:「我只需要天主的恩寵。」接著唸痛悔經,小聲帶過忘記的部份,然後故意往上看,讓神父知道我講完了。

他靜靜地把手放在我頭上祈禱說:「願天主寬恕你,賜給你平安。現在我因父及子及聖神之名,赦免你的罪過。」

我腦中的嘲弄平息了。我的思緒停下來,好了解這份因寬恕傾瀉而來的輕鬆。我渴求的寬恕和平安在此。眼淚汨汨流出,因為我了解到只要我打開心房,不好的態度和所有一切,天主就會傾注恩寵,而我知道我在這聖事中與耶穌相遇。

文:德蕾莎• 布萊瑟頓 (Theresa Brotherton)

文/圖來源:IgnatianSpiritual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