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在威尼斯帶神操和自修,1536年

平靜的一年

在依納爵的生命中,一五三六年是相對平靜的一年。他的健康似乎有了好轉。他在威尼斯有時間讀神學,不過只是自修,因為這個不平凡的城市,竟然連一所大學也沒有。他不必為生計操心勞碌,有「一位非常善良博學的人」供他食宿,此人可能就是西班牙領事。依納爵在一五四零年寫的一封信中,形容他是「一位老朋友兼主內的兄弟」。依納爵在這一年,經常從巴塞羅納的伊莎貝爾‧羅斯爾,及巴黎的朋友,收到救濟品,這使他不用成為任何人的負擔,也不用為食物求乞。他這樣無憂無慮地在威尼斯住了一年。

巴塞羅納的一位老朋友邀請依納爵到巴塞羅納作一系列有關四旬期的講道,依納爵答覆說,儘管他渴望滿足這個城市的需要,因為他欠巴塞羅納的「比世界上任何其他城市」都多,但他寧願「以卑微的身分,像個窮人那樣,講授容易理解、不太重要的課題」,並補充說,他一完成學業就會把自己的書寄給伊莎貝爾‧羅斯爾。他在寫給巴黎一位恩人的信中說:「我的身體非常健康,並等待四旬期到來,讓我可以把學業放在一邊,專心於更重要、更持久和更有價值的事」。

信件

在威尼斯,依納爵並沒有把時間全部用來安靜地讀書,獨居的他開始給人寫信,有些信件特別談到教義,例如給巴塞羅納的本篤會修女德肋撒‧納匝德爾寫的兩封信,仔細提到祈禱和分辨神類的指引。若我們細心閱讀,不難在字裏行間,體悟依納爵的個人經驗。在這些威尼斯信件中,他經常談到正在影響別人的考驗,比當事人還要敏銳。他沒有公開批判時弊,並認為一個真正的基督徒不會折磨教會,指出她的罪惡。然而,他對教會 ──「耶穌基督真正的淨配」的愛,沒有使他看不見教會的弊端。

一五三六年,依納爵從威尼斯給老朋友即聽告解神父米奧拉博士寫了一封信。米奧拉曾在阿爾卡拉和巴黎幫助過他,但仍對依納爵的未來存疑,並拖延不做神操。

依納爵請求他立刻就做,
「請你做我在以前已請求你的事,因為據我所知神操是人此生既能使自己得益,
又能幫助許多其他人,使他們獲益的最好方法。
即使你覺得自己沒有這個特別需要,但你會看到,
神操將會怎樣出乎你的夢想,幫助你去好好地服務他人」。

米奧拉最終答應了依納爵的請求,做了神操,結果他於一五四五年加入耶穌會。

神操

依納爵亦忙於組織一些讓人可作靈修談話的聚會。這些聚會不僅是熱心教友的聚會,他更願藉此帶人做神操。彷如《若望一書》開首說的,他不能再對親眼看見過、瞻仰過並親手觸摸過的生命的聖言,保持緘默。

他不是在推銷一個學習自制或怎樣保持情緒鎮定的課程,
他想深入人命運的根源,
並已經幫助了很多人看清,什麼是他們最終的歸宿。
他想讓人能夠以感恩和服務的態度走向天主和世界,
這就是神操建築其上的「原則與基礎」。

依納爵給我們留下做了神操的知名人士的大名。後來他給其中一人寫信說:「如果你擁有財產(這位收信人來自非常富裕的家庭),財產不應該擁有你,也不應該讓任何現世事物去擁有你」。此話成了依納爵的座右銘,更多是由於他的個人經驗,而非理論原則,因為正如他坦言的,他一天比一天更能深刻體嘗聖保祿寫的:

我們在任何事上,「像是一無所有的,卻無所不有」
– 格後6:10。

一位來自馬拉加,品學兼備的神職人員,名叫郝塞斯。他一直都想做神操,奈何始終沒有實行。最後,他下定決心;在退省的第三天,坦誠自白,使依納爵十分驚訝:他未做神操前很擔心,怕神操會把一些錯誤的道理教給他,所以他帶備一些書籍,以正視聽。他的態度是因為「有人給他講過某些話」。

可以肯定,這懷疑是卡拉法主教灌輸給郝塞斯的。卡拉法會在不久的將來被任命為樞機,幾年後,又當選為教宗保祿四世。神操使郝塞斯獲益良多,媲美依納爵昔日在巴黎的同伴,並表示願意:「追隨朝聖者的生活方式」。

 

反省:
「我認爲:神操是人此生既能使自己得益,又能幫助許多其他人,使他們獲益的最好方法。
請反省一下,多年來你爲自己的靈性生命所下的功夫。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