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一起規劃未來,1534年

徹底奉獻

一五三三年,巴黎國會頒布,只需兩人作證指控,路德派信徒便要接受審問、定罪並處以火刑。隨後的一五三四年,亦在凶兆下展開:法國國會禁止對聖經作任何新的法文翻譯,並通過了一條要徹底剷除異端,全面捉拿異端分子的新法令。

就是在這種氣氛下,依納爵帶伯多祿‧法伯爾做神操,希望藉此鞏固他與法伯爾之間的關係。法伯爾是團體中第一個接受神操的成員,並在幾個月後,領了聖秩聖事,在一五三四年七月二十二日舉行首祭。稍後,其他所有成員都個別做了神操。這次神操不是引導他們皈依,而是選擇或確認一種生活方式,因為每個同伴在開始做神操之前,對自己的未來都已經有了想法。

正如依納爵在薄薄的《神操》裏,第五條凡例中所說的:

「奉行神操的人,如果開始便以慷慨的心胸,
將全部意願和自主奉獻給自己的造物主,
聽憑祂隨意處理他和他所有的一切,為能最好地侍奉祂,
這樣一定為他很有益處」
(《神操通俗譯本》,侯景文譯,#5)。

古往今來,許多宗教人士都遵行了這建議,但誰會比這個團體更認真呢?他們成了依納爵測試他技巧的實驗品,目的是為栽培一個人發揮他的最大潛能回應天主的寵召。六個同道一個接一個,做了神操。為了這次神操,其中五人離開了住所,搬到一間小房子,專注祈禱,克己守齋,長期禁食。依納爵常常探望他們,以作跟進。鮑巴第拉是唯一一個留在學院裏,在自己房間做神操的人。

家事

一五三五年三月十四日,依納爵獲頒文科碩士學位,這是為了社交上的便利,而不是因為野心或虛榮心。他被收錄為潘普洛納教區神學系的依納爵‧羅耀拉碩士。依納爵多年沒與家人聯絡,一五三二年六月大概為了回覆他哥哥的一封信,他嘗試解釋他的經歷:「你說你很高興,因為看來我在沉默良久之後,再給你寫信。請不要驚訝。一個受了重傷的人開始使用一種藥膏,在療程中改用另一種藥膏,最後又用另一種。同樣,在我的情況,起初用一種藥膏是必須的,然後是另一種,最後又是另一種」。他寫這封信是為警惕迷戀世俗事務,醉心於社會成就的家人,是為讓他們品嘗一下靈性的事,向他們傳達做有永恆價值的事的重要性。對依納爵而言,血緣關係不再重要了,他放開懷抱,迎納眾生。縱使他們是罪人都是一樣,只要他們承認。他關注他們的永恆歸宿,認為他們自己更當時刻關注。

做什麼呢?

一五三四年夏天,這群摯友圍在依納爵身邊,從容不迫,認真地仔細考量和商討未來。他們不急於做任何決定,因為其中一些人將要開始讀神學。不論未來會怎樣,眼下他們專注於特定幾點:他們選擇過實貧生活,預示了為過這種生活方式,他們需要放棄一切;助人是他們的使徒工作,但不收酬報;一旦完成學業,貧窮的生活方式,會更徹底。

他們選擇過獨身的守貞生活。他們絕對不是憂鬱的苦行生,而是基督喜樂和忠誠的追隨者。這位基督是他們通過神操認識的,並想在耶路撒冷追隨祂的芳蹤。他們每一個都應承參與這次朝聖,這個承諾成了把他們彼此連在一起最明顯、最具體的環。至於應該如何進行,他們之間當然有不同意見,但他們草擬了一個行動計劃。他們會繼續各自的神學課程,然後在一五三七年,離開巴黎到威尼斯。到時,也許他們需要用一年時間等候乘船往聖地的機會。但是,如果去耶路撒冷的門不向他們打開,他們會把自己交給教宗,任他安排。如果他們成功抵達耶穌的故鄉,到時他們會再作決定是否永遠留在那裏,或全體折返。如果他們選擇歸來,他們會接受教宗的任何指派。

大概就是這個對未來的展望,把他們組成一個團體,也是第一次各成員把自己的命運交託在團體手中。耶路撒冷是目的地,另一個選擇是羅馬,但是羅馬僅僅是依納爵夢想的替代品,他沒有意圖去征服基督宗教的首府。

如同他對摩爾人所作的一樣,
依納爵將疆繩放鬆,
因為他知道「有一位」正在指引他的腳步。

 

反省:
神操的目的是發展每個人的無限潛能去回應天主的寵召。
你意識到自己的潛能嗎?天主可怎樣利用你的潛能呢?

 

(待續)

 

《踽踽獨行:依納爵.羅耀拉》Alone and on Foot (Ignatius of Loyo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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