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弘神父我們若沒有跟復活的耶穌接觸,我們對死亡永遠害怕。(王敬弘)

99年1月22日(拜五)夜晚,從台中的同工得知王神父已於21日晚十點多去世的消息,心裏湧起了一陣狐疑,怎麼會這樣呢?上個月才在台北和他通過電話,雖然得知他再度住院開刀,也已出院兩個禮拜正療養中,但從電話中傳來他爽朗愉悅的語調,心裏也就放心多了,想想讓他多一點時間休養,就沒去輔大神學院看他。那幾天才正安排時間北上順道去探望,因此在聽到這消息一時還無法接受,它是否正確,因為也很晚了並沒有打電話去輔大查證,心裏一面想著希望是誤傳吧!卻同時也冒出一股股莫名的心酸...

第一次拜訪王神父是1989.5.20.當時我剛經歷聖神的洗才一年多,有更多的機會與不同的教派背景的傳道人分享他們被聖神更新的經歷,因為中學讀慈幼中學及高工,所以聯想到在天主教會應該有更多這方面教導的資料吧!而事實上聖神的工作不是在基督教會才顯明的,早在宗徒時代就開始,就在這樣的期待中,很偶然的從蘇景星牧師那兒,讀到神父所校對的「認識天主教神恩復興運動」一書。於是趁前往台北參加台灣近代民主運動史上,為台灣獨立建國奉獻生命的烈士,鄭南榕先生的告別式時,順便買這本書。

到了華明書局,才知道他們已經結束營業,正要轉給光啟接手,眼看著一箱箱打包好的書在那裡,卻無法買來一賭為快,還要再跑一趟,而且不曉得何時才可買到,真是大失所望;但那位先生知道我從台南專程來買這本書,大概也覺得過意不去,所以隨即打個電話給神父,問他手邊是否有這本書,就這樣在電話中約好隔天去耕莘的時間,因此特別記得與神父第一次見面的日期及緣由。

與神父素眛平生,依約前往耕莘文教院旁的聖堂前大廳見面,在短短幾分鐘裏的表明來意及自我介紹後,他即帶我到他的辦公室。第一次的見面,神父讓我覺得有如老朋友似的,雖然我們有很多的不一樣,包括生長的背景、年齡、教派、工作,但卻因經歷了聖神更新,也投入這一波的浪潮裏從事心靈重建的工作而惺惺相惜。當天除了拿到想找的書外,神父也送我關於馬赫俊神父事件的記錄,及光啟出版的「信仰與正義」兩本書。他也談到自己原本對台灣的歷史及在野反對運動也不那麼關注,卻因為有機會為一位教友的太太作心靈治癒禱告,才更深刻的瞭解228事件,以及這事件對台灣住民心靈的轄制,同時開始注意長老教會所發行的「教會公報」所刊登的種種,因此積極投入正義和平小組的工作,在91年代表天主教會與長老教會於聖誕節共同主持「公義和平」禮拜,因此在北部的長老會牧師或信徒認識神父的,比較多是關心台灣前途及社運團體的成員.

進入「心靈治癒」禱告的學習

當神父知道我除了在教會從事牧靈的工作外,也有臨床協談的訓練(Clinical Pastoral Education在彰化基督教醫院)及工作經驗,邀請我參加他在那年暑假,舉辦的第一屆「心靈治癒研習會」,他表示作了十幾年的個別的心靈治癒祈禱服務,發現有此須要的人越來越多,自己一個人忙不來,因此希望能訓練一批同工。沒想到因著那次的學習,使我在助人專業領域裏開啟了更豐富及奇妙的經驗,於90年暑假與幾位受過這樣幫助的弟兄姐妹們,成立「台南基督教全人關顧中心」。以後每年都邀請神父來台南帶領「心靈治癒研習會」,也介紹給包括台中、嘉南、高屏等地區,甚至與舊金山愛修園及洛杉磯台福教會的牧長及信徒分享他在心靈治癒方面的經驗,也因此在中南部的基督教會裡,認識神父的牧長或兄姐,都只知道他是位神恩充沛的神父。

95年9月開始嘗試帶領「心靈治癒研習會」,安排每個月一次,利用週六日兩天連續十二小時。因為五、六年的個別服務經驗,發現有很多共同的觀念及信仰上的認知,可以在團體的課程中藉由講解、討論,不只縮短個別服務的時間及次數,而且更能加深學習的效果;另外可以藉此課程提供可能參加一起服事的同工的訓練。從參加過的學員的分享,看到很多奇妙的事發生,但共同的經驗就是經歷到「耶穌基督具體的愛與同在」,因此大多會繼續參加,不只獲得豐盛的生命也學習這禱告的方式來幫助自己及家人。

97年更安排專業的錄影工作室,將神父帶領兩夜三天活動的整個過程拍攝下來,母片交給神父由光啟社再製作,可惜這帶子來不及發行神父就走了。最近在同禱會李弟兄的協助下轉成DVD,希望有助於未來在這方面教導及訓練的工作。

自己經歷心靈治癒的禱告

1990年4月在電話中與神父約了前往拜訪的時間,因為幾個月來為來談者作心靈治癒的禱告,分享他們在禱告中所得到喜樂,自己也很想親嚐那種滋味;另一方面自己也覺得應該清理自己在成長過程的傷害,畢竟服事他人還是需有被服事的經驗,而且也需要有夠強壯的身、心、靈才有可能使這服事做得更好吧!神父聽我這麼說,就很高興的答應。

那天見面時,很快就進入為何事禱告的情境,我說:就為我的覺得沒有受過正式的大學教育的自卑感做禱告,因為這一年來所接觸的來談者,大多是大學教育程度以上的,有的是各級學校的老師,包括擁有博士學位在大學任教的、也有建築師、醫師、雖然能提供他們在信仰、婚姻、人際關係上的學習,也被他們所肯定與讚許,但自己總是和自己過不去,心中一直沒有踏實感,因此神父馬上為我這自卑感做禱告,在呼求禱告後,他問我覺得怎樣,我說剛才腦海裡浮現一段記憶,就是看到自己在國小一年級時,坐在當時一間很暗的教室(我是民國47年就讀台南市永福國小,那時上課還是上半天,教室是在學校的視聽教室,門窗都掛著厚重的窗簾將光線隔離)的最後一排,但從後面的門縫有一道光線照射進來,而且可以看到自己一幅天真無邪理著光頭的小臉,愉快的笑著.

接著神父又問我:「你對黑暗感覺怎樣?」當時聽他這麼一問,我有如潰了堤的河水似的講了十幾分鐘對「黑暗」的不舒服經驗。包括:在幾年前的牧會中,半夜接到教會信徒打來電話說:她先生剛在醫院過世,不曉得該如何處理?因為我剛到那教會不久,而且醫院離教會約有一小時的車程,那醫院又沒有太平間,他們又是外地搬來教會附近,在心中禱告後就回答她:將先生遺體運回教會。經過幾天忙完了告別禮拜後,幾乎每個晚上到深夜心中總覺得不舒服。因此神父隨即為我對黑暗的恐懼及所受到的驚嚇作心靈治癒禱告,在呼求禱告後他問我:剛才禱告覺得如何?我說:在呼求禱告中,我看到自己大概國小三、四年級吧!站在公車裡看著車外的街道,覺得窗外的光線很亮,好像夏日正午的陽光很耀眼。

這次禱告時還在台南的安順教會牧會,牧師館在二樓,和幼稚園的教室相連。每次探訪若在晚上十點以後回到教會,將機車放好要走上牧師館需要經過幼稚園的走廊,大概四間教室的長度,不但要把燈亮著還要唱著詩歌壯膽走上樓去,但經過這次的禱告很奇妙的,自己發現雖然還需要打開燈,但已經可以不必再藉著詩歌來壯膽了。有了這次具體的經驗,讓我更期望以後有這樣的機會不只更多的得治癒,也能學習更深入的禱告。

經歷聖母媽媽的愛

聽到神父走了的消息,隔天(23日)早上立即打電話到耕莘,從理家神父口中確定,神父真的走了!雖然確定了這消息無誤,但心裡卻開始隱隱作痛,心裡一直喊著:神父您走得太快了罷!心裡也想著:神父,您走得真令我有點措手不及.理智上,知道這是上主最好的安排,因為這些年來您不只忍受著肉體上的病痛,加上那些來自幼年就處於長期動盪不安的年代,所帶來的深度不安焦躁,令您無法一嚐睡得香甜及一覺到天亮是甚麼滋味,而今就可長眠不用再忍受身心的煎熬,未嘗不是件好事,何況回到天父的家中心靈上與主更加親近,也可以休息在主耶穌的懷抱裡更是好得無比,理當額手慶賀,列隊歡送的.

但情感上卻好像捱了一記悶棍,頓時整個人籠罩在極低的情緒中.一直到主日早上,應該準備到教會去作禮拜的,胸口卻還是被重物壓著的感覺,就在整裝的同時口中不自覺的冒出一句:「聖母媽媽謝謝妳藉著王神父讓我認識妳」!霎時眼淚汩汩流下,心中也漸漸走出一層層的陰霾.心裡才想到要寫些東西,與其說是懷念倒不如說藉此來釐清自己的情緒罷!因為理智上知道您可以完全休息是好事,但心裡深處卻還無法接受再也無法見到您的這件事實.

93年初請王神父來台南主持心靈治癒研習會,結束後就整裝前往宜蘭的聖母山莊。因為常從天主教會弟兄姐妹的分享中,得知他們從聖母山莊所得到的生命的改變,這包括了身心靈的。對我這個長老教會背景的牧師來說,雖說不像有些教派極力的排斥甚至攻擊聖母,但對耶穌的母親的認識也是一片空白,所以期待也有機會去聖母山莊一趟,一方面是好奇想一探究竟,另一方面覺得應該去瞭解天主教會對聖母的教導。

出發前一個禮拜才決定前往的時間,也向神父問了如何前往及何謂「拜苦路」。當晚住在耕莘的神父宿舍,晚飯後他到我的寢室來,送了一本「玫瑰經苦路合璧禱詞」。大概神父也很忙並沒有向我說明如何使用這本小書,或如何禱告,或許神父也知道聖神會一步步教導我。隔天一路上雖然是初次且單獨前往,卻能順利的在天黑以前到達目的地。因為平時缺少運動,所以約走了三十分鐘就休息,也讓自己一起與四週的花草樹木來敬拜讚美主,或在靈裡禱告。原本計劃多留在山上一晚,但因同時在那裏的有三個團體,一百多人顯得有些擁擠,所以天亮後就下山了。

就在走到山下來到聖母像前時,心中竟然有點依依不捨的感覺。雖然沒有甚麼奇特的經驗,但我心深處知道不只有三位一體上主的愛,也分享了道成了肉身的主耶穌祂在世上所擁有的母親的愛,因此在心中也禱告聖母媽媽,請她為我禱告在天父的面前,賜我有智慧及能力幫助更多人認識並獲得聖母的大愛,能走在信仰的路上更喜樂有勁。

這幾年在為個人作心靈治癒禱告的經驗裏,曾遇到年輕時就是天主教徒或有機會在天主教會內參加禮儀,但婚後卻不再進堂的弟兄或姐妹,有的甚至追逐於其他的信仰中。在禱告中一起向耶穌禱告,請主耶穌藉著聖神將祂曾經擁有被媽媽愛的經驗與他分享,也向聖母媽媽禱告,請她轉禱在上主的面前,幫助這位弟兄/姐妹再回到教會度信友生活。這幾位弟兄姐妹現在不只度著喜樂的教友生活,也成為堂區活躍的教友領袖。願三位一體的上主得到當得的光榮!

思考有關為亡者禱告

90年,同時代理台南基督教家庭協談中心主任,在寒假中邀請神父第一次來台南主持心靈治癒研習會,借神學院的課室進行為期三天的密集課程,來參加的三十幾位學員中,有十三位長老教會的牧師。兩個晚上沒有安排課程,則安排這些牧師們個別與神父分享。這次課程結束前,我們這些牧師與神父才赫然發現,天主教與基督教對告別式的認知上有那麼大的差別,基督教是以遺族(活人)為中心,以故人的德行來勉勵在場的會眾,忽略了故人他的靈魂是否得安息;而天主教會卻忽略前者所強調的,只關心遺族所繫念故人的靈魂歸宿,所以在告別式中不只為這位剛別世的人禱告,蒙主接納;也再次為所有去世的眾教友、聖徒包括教宗及主教禱告。

這也促使我思考「為亡者代禱」這個問題,似乎基督教會在處理這問題太過簡單,而讓初信者或慕道友陷入很大的困惑,因為我也常遇到他們問及:祖先或去世的家人若未信主,那將來就無法在天國裡與他們相見,只有我一個人因信耶穌而可以得救,又有什麼意思。另外常碰到的就是這些初代的信徒,為臨終的家人的靈魂是否得救,以及為其所舉行的告別式的儀式與自己的家人起衝突;而教會的領導者被夾在中間,不知所措或強行以教會的儀式舉行告別式,導致其他未信家屬的反彈,並非不常見的現象。

教會如何看待已去世的人包括親人?在基督新教的認定,人若未在死前做信仰告白,並接受洗禮,就沒有機會得救了。因此根本否認甚至禁止為去世的人禱告,但多年來的經驗與一些從聖經及間接獲得的資料,希望能及早將它做一個整理,再分享。

對聖神神學的探索

筆者經歷聖神的更新或說造訪,是在1988年3月,經常參加基督教會所舉辦相關的「特會」,但總覺得提供思考的資料不多,對聖經的引用也覺得沒有系統;在與神父漸漸認識後,也請他提供關於聖神研究的相關書籍,因此多一層思考的空間。畢竟今天的教會對「聖神工作」仍停留在神學上的思考,甚至在神學院只是把它當作一門「不得不講的課程」看待,因此在教會的牧靈總覺得使不上力,若我們也深信教會包括神長及弟兄姊妹,都是聖神動工的結果,而且也知道聖神今天還在工作,那麼教會依然「船過水無痕」,這到底是聖神的問題,還是我們身為牧者的與聖神配合度出問題?

因此有機會進入「靈修生活」這課題的學習,這對我來說是更陌生的功課。雖然自小學就參加教會的活動,到了高中也常聽牧師說基督徒要有靈修生活,但所謂的靈修生活就只提到多讀經與禱告的重要,促使自己再一次的立定心志開始讀經禱告,但歷經不知多少次的挫折,因為聖經實在看不懂,所以過沒幾天就停頓了。讀了神學院雖然較懂一些,但心中總沒有踏實感,都是在趕報告、準備講道篇中讀經。甚至就以有些神學教授所說的:「準備講道篇、讀神學書籍也是在靈修。」來安慰自己了。有一次問神父,關於輔大是否有開「靈修神學」這課程,他不但為我寄了輔大神學院的課程表,過幾天又寄了「靈修神學」一書的影本(歐邁安著是中文簡體版,那時光啟出版社尚未出書)加上在圖書館找到的一些資料,稍微了解天主教會的靈修方式。

多年來的觀察與體會,我知道當一個人願意開始尋求親近上主時,就是聖神在他心中動工、也就是這個人被上主的愛所吸引,如何幫助他繼續親近上主,除了參加禮拜/彌撒、小組分享、聖經/信仰造就之外,就是幫助他更深且具體認識聖神,因為祂才是每個人的老師「他必要教訓你們一切,也要使你們想起,我對你們所說的一切。」(若14:26b)

走出哀痛

第一次提筆開始寫著本文的標題(原為「敬悼王神父」)時(2000.12.),情緒竟無法抑制,如失怙般的痛哭,突然覺得一陣孤寂,好像棄兒似的面對還要繼續走的路,只能先哭再說了.然而卻也很奇妙的覺得神父就出現在我眼前,一直在告訴我「東壁,安啦!」「東壁,安啦!」他那親切略微含蓄的笑顏,一再浮現在眼前,但我還是沒有得安慰,反而更覺得難過。只能一面難過,一面在心中呼求主,並求主耶穌幫助我看到,我的難過到底是為那端。感謝耶穌藉著聖神的光照,終於讓我知道,我一直以來被生氣、婉惜、後悔、自責這些複雜的情緒所困住。

96年有機會獲得營養保健知識及其產品,接著讓已80高齡的家母使用,獲得不錯的效果,因此託在台北的弟兄送幾瓶請神父使用保養身體,結果過幾個禮拜,他來台南時原封不動的拿來還我,並且說教友送的補品維他命一堆,放著不吃又還不了很是浪費,他還一再的說:我還是好好的啊。但我心裡低咕著:你已經都捱了八次刀,年歲也漸長,加上還有很多課要上,很多人需要服務,還不多為自己的健康著想。也許神父察覺到我露出不悅的表情,接著說在修會裡有一位醫生專門照顧每一位會士的健康,應該吃什麼藥看哪一科醫生,我們都聽他的。聽他這麼一說讓我反而覺得,是否破壞了修會的生活,因此就把那些生氣壓抑下去,變得有些愧疚。

天主教會的「神恩復興運動」在國外的教會已相當蓬勃,並帶給教友信仰生活的活力甚至對靈修生活的渴慕,且積極關心社會及國家,可惜在國內才要漸漸成氣候,神父這一走卻無人接棒,以及他很多在心靈治癒禱告以及神恩復興運動的靈修經驗及貢獻還未成書,這不只對台灣天主教會的損失,對全球華人的天主教會穩健的發展,也是一大損失,因為神父不只在台灣帶領神恩復興運動,也常前往香港、馬來西亞、北美各大城市帶領包括「心靈治癒研習課程」,我看到自己心裡婉惜中又有對他修會裡的長上及弟兄們的生氣。

也看到自己有很深的自責,因為神父要走之前的一個月,我在台北和他通過電話,若當時在台北那時撥個時間去看一下,或許可以幫上一些忙罷,但當時卻被他電話中的聲音所耽延,結果沒有機會陪他走人生的最後一段路,引為一大憾事。因此在自己為這些已浮現的情緒,一一做心靈治癒禱告後,終於能完全的接受神父回到天家的事實,而且與天上的眾聖徒及天使同聲頌讚上主.

後記:這篇懷念神父的文章,前後動筆又停筆且一再修改多次,每次總是想就此停筆,今年八月底有機會上來台北道生神學院服事,撥控前往拜訪古亭聖心堂服務的王秀玲修女,(我們是在彰化基督教醫院C.P.E.的三年同學),並詢問聖神同禱會近況,終於在聖家堂遇到了王神父生前的秘書王金銘弟兄,及幾位在神父告別式中才認識的兄姐,讓我這位剛從台南移民到台北的異鄉人多了一個「家」。

前幾天溫姊妹告知,修會將為神父舉行逝世五週年的追思彌撒,並出一本紀念文集,問我是否可寫一篇文章,當時心中還是有些猶豫,但還是答應:我試試看吧,並請她為我禱告能順利完成。感謝天主終於能完稿,寫這短文除懷念神父的對我信仰上的引領與無私的教導,與我分享如父兄般的情誼外,也感謝耶穌會的眾神長們間接給我的照顧與友情;因此也深深的在心中向全能的天主禱告,將賜給王神父的聖神的德能百倍賜給諸位以及台灣天主教會的主教、神父、修士、修女們,相信天主教會在五年內將帶給台灣所有奉耶穌基督的名所設立的教會,以及整個國家、社會無比的祝福,如同祂已經祝福在台南大林堂、高雄慈善堂一般。「慈悲憐憫的天主父,請禰俯聽我們因著主耶穌基督的名,在禰面前所做最卑微的祈禱,請禰將聖神的德能傾注在每位主教、神父、修士、修女的身心靈裡頭,讓他們每一個人被禰的聖神所吸引,身心靈都健壯,熱愛群羊、悲憫每個靈魂、與禰同行,帶領教會成為社區的祝福;若他們有一人沒有得著你的大愛、同在、能力,我們得著這些又有何益,上主阿!請你快快臨到我們當中,願禰的旨意承行在台灣社會、教會的每個角落,以上的禱告是因主耶穌基督的名,阿們!」

附記:再修訂於2009.9.24.

作者吳東壁爲全人健康教會台南禮拜堂牧師

原文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