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稣会中华省会士伯多禄,从小家里把屋子奉献出来供村里举行弥撒、聚会、学习,浓厚的宗教氛围在他年幼的心灵里扎下了一个福传梦。但年轻的他仍会在世俗与教会之间挣扎,他留意心里总有无以名之的空缺,直到突然明白,那份空缺是一份深深的渴望,渴望与天主有一份真挚亲密的个人关系。在一次默观祈祷中,耶稣对他说:“你终于来了。”那一刻,他心里的空缺被填满了。一起来看看伯多禄会士的圣召故事。

圣召节最好的庆祝,莫过于在祈祷中细细品味天主在我心里和生活中不断的耕耘,真正体会到“天主为爱祂的人所准备的,是眼所未见,耳所未闻,人心所未想到的”(格前2:9)。

1991年,我出生在一个并不起眼的农村。在几百户的村民里,只有两家是天主教友。在我出生前,我的爷爷便将家里的一个屋子奉献出来做为村里的祈祷所并供著圣体。随着政策的开放,教会的福传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除了每天定期的早晚祷外,我家的院子是教会的学习班和弥撒举行的地方。浓厚的宗教氛围也在我年幼的心灵里扎下一个福传梦。

耶稣会修士手作的十字架
耶稣会修士矢发初愿时领受的十字架

 

但随着我步入初中,开始了寄宿生活,这个梦想也慢慢退却在记忆深处。环境的改变和青春期的求知探索欲,让我开始在心理上有很多挣扎,一方面是我从小便熟悉的天主教的行为准则,另一方面是我想要对各种新鲜事的尝试。我试着像其他同学一样,体验各种未曾尝试过的事情,包括抽烟、喝酒、谈恋爱和打游戏。只是别人玩的时候似乎可以肆无忌惮,而信仰的教导却使我总是有所顾忌。特别是那些放假的周日,我总是挣扎着要在去教堂和去网吧之间做出选择。

除此之外,我在中学时期的信仰大概就是每天睡前像完成任务一样念〈天主经〉、〈圣母经〉、〈圣三光荣颂〉,以及考试前为能考个超出预期的成绩而特别虔诚的祈祷。也不知道这样的祈祷有没有用,只是觉得应该这样做。到高中的时候,也开始明白“一份耕耘,一份收获”的道理,与其求天主让自己在考试中超常发挥,倒不如求正常发挥来得实际一些。

高考 (内地的大学入学考试) 确实是改变一个人生命的重要节点。我总是不断承认和坚信自己是被特别恩待的,因为天主的恩宠是那么的显而易见。当高考三个星期前的模拟考试,我考出班里第三十一名的时候,每天热切的祈祷就是最后的救命稻草。我不敢奢求什么奇蹟,只是不断重复圣母在天使报喜时说的话:“天主,就按祢的旨意成就吧!”做这个祈祷的时候并不是对天主的交托和信德有多大,而是自己焦虑的心实在无处安放。结果,我的高考成绩居然一跃成为在班里的第四名。

进入大学是一个新的生活阶段,也是一个新的信仰阶段。我和青年团体不期而遇。教堂里的青年活动很活泼,我们一起唱歌、跳舞、吃饭、玩游戏、听讲座和参与青年弥撒。所有的活动都让我期待每一次去教堂的时间,但我也开始留意到我心里总有一份我无以名之的空缺。直到有一次参加一个讲座时,听到主讲的修士(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位耶稣会士)问了一个问题:“你的信仰是你自己的还是父母的?天主对你来说是谁?”这个问题将我击中,我突然明白我心里的那份空缺是一份深深的渴望,我渴望与天主有一份真挚亲密的个人关系。

耶稣会菲律宾初学院
耶稣会菲律宾初学院

 

在接下来的大学生涯里,我一直尝试着探索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参加了所有可以参加的讲座、青年活动,以及每周的弥撒,却不曾真正品尝到耶稣会已故总会长雅鲁培神父那句:“若爱上了,就留在爱里,那将决定一切。”在毕业前的那个学期,我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花三个半月的时间参加一个青年灵修培育,另一个是找份实习工作为自己未来的职业生涯做铺垫。我选择了前者,因为它可能是我一旦错过就不会有第二次机会的选择,而后者可以等等。

在那个培育中,我开始接触依纳爵灵修,学习各种祈祷方式,也加深对教会基本教理的认识。在培育的中后期,有一个五天的个人辅导式避静。前四天,我一直在跟自己的理性做斗争,我想要掌控自己对福音的默观,但我完全无法进入祈祷。在精疲力尽的最后一天,我选择了放弃,在祈祷开始前跟耶稣说:“祢看着办吧!我现在只想休息。”那一次祈祷换成了耶稣来掌控。默观的画面自动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站在祂的身后,拉了一下祂的衣角,祂转过头,眼睛里满是温柔的注视着我,跟我说:“你终于来了。”那一刻,我知道我心里的那个空缺被填满了。

这一次相遇也让我开始有了继续做我儿时福传梦的热情。我特别被当时陪伴我们的几位耶稣会神父所吸引,他们那种纯粹为天主的事业而拚搏的态度令我感动。他们穿着朴素、平易近人、学识渊博,和天主的来往是那么真实而动人。我想和他们一样,为天主梦想、做天主的骑士。

耶稣会初学修士在菲律宾初学院的走廊
耶稣会初学修士在菲律宾初学院的走廊

 

由于自己当时年纪尚轻也没有什么工作经验,导师们大概也怕我只是一时冲动,他们建议我先工作,在工作的这段时间继续分辨和澄清自己的渴望。我用了三年的时间来体验我想做的事情。我做了一年的教会青年服务、两年社会工作。总的来说,经历了服务的喜乐,也经历了赚钱的开心;有工作的沮丧,也有服务的挑战;工作和服务都有过动力十足和迷茫无措的经历;在信仰上也有过满满的希望和无望怀疑的时刻。好在,在这期间,一直有一位或者两位导师陪伴我,帮助我澄清自己最深处的渴望。三年后,虽然没有百分百确定我的圣召,但修道的渴望明显超越其他渴望。

之后,我便开始了更有架构的分辨和体验的过程。我进了修会的望会院,一年之后,我对修会更加认识,我的渴望也在不断加深和确定。我被送去菲律宾学习英语,同时继续澄清自己的渴望。又过了一年,双方做出决定,正式开始我“心的旅程”。我满怀感恩和喜乐地进入了初学院的生活,接受那所“心的学校”的陶成,她教会我如何“爱上”,也教会我“留在爱里”。两年初学后,这爱决定了我成为一位在耶稣会受培育的读书修士。

我现在的会院建在一座小山丘上,晚上在楼顶的露台可以看到大半个城市的夜景,到处灯光闪烁,路上车水马龙。 一天我在楼顶祈祷,过往的一点一滴开始慢慢进入我的脑海,好像那轻拂过脸上的晚风都在诉说著天主对我的爱和恩宠。我看着这城市,突然发现,曾经我所幻想过的幸福是像楼下的邻居那样,是美满家庭和三五好友。然而,我所领受的却像是展现在眼前的城市,那么色彩斑斓、丰富多彩,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而我做的,只是在发现自己内心对这份圣召的悸动,跟天主说我想要试试,并迈了一小步;天主便在这一点点的勇敢上,为我编织了更璀璨的生命。

在这个善牧主日,跟着自己的善牧学习成为牧人的我,真是有福啊!

文/图:Peter Fan,耶稣会中华省读书修士

初学院露台看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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