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威尼斯和维琴察,1537年

依纳爵晋铎

从罗马回到威尼斯后,同伴们重返医院,继续惯常的工作。鲍巴第拉、雷奈士、沙勿略、库杜莱、劳德理格和依纳爵于一五三七年六月二十四日圣若翰洗者庆日,在威尼斯晋铎。撒尔墨龙因年轻,被祝圣为执事,待下一年六月才能晋铎。驻威尼斯的教宗使节,容许他们在他管辖的地区,展开他们的使徒工作,而不需要当地主教允准,并为他们提供一切所需。

最终,依纳爵与同伴们一起获授权,可以决定“什么构成大罪或小罪”,因为现在他们可以听告解,可以在保留的个案赦罪、施放圣事、宣讲和讲解圣经。十五年前,阿尔卡拉和萨拉曼卡的宗教裁判所加诸依纳爵的限制,现在不再有约束力了。他们现在被称为“革新司铎”,即有别于当时许多神父;他们道德高尚,教理准绳。不用说,这些“主内的朋友”梦想着在耶稣生活过的地方献他们的首祭。一切 ── 甚至是多过一切 ── 他们在一五三四年在巴黎计划的,都一一实现了,唯独当中最重要的:去耶路撒冷遥遥无期。

耶路撒冷?

因为强悍的土耳其舰队正威胁亚得里亚海沿岸的威尼斯要塞和岛屿,朝圣的船只四十年来,首次不能开往圣地。看样子,事件得以和平解决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正如我们在《自传》中读到的,关于去圣地一事,依纳爵和同伴们“看到他们的希望愈来愈渺茫”。依纳爵惯于处理无法预知的情况,起初,他和同伴们没有放弃,反而决定在威尼斯逗留整整十二个月,即一五三七年剩下的时间,直到一五三八年夏天。在等待期间,他们会散居在威尼斯各地。为此,他们抽签决定组合,两人或三人一组。在这样做之前,他们给罗马退还二百枚金币,这是他们四月份收到而没使用的布施。现在,七月底快到了,他们准备全情投入繁重的医院服务,但他们先拨出几个月时间,放下各种事务,过隐退、独处的生活,以好好准备自己,迎接献首祭的那一天。

煮面包

依纳爵、法伯尔和雷奈士去了维琴察,住进镇外一间向当地隐修士租来的小房子。这房子几乎完全荒废,没有门也没有窗。他们铺些稻草在地,睡在上面。这时,依纳爵已开始很容易兼频频流泪;他的眼睛深陷,对光线和风都很敏感。为此,法伯尔和雷奈士每天负责两次到镇上乞讨食物,但乞来的食物永远不够填肚。

由于依纳爵通常留在家里,便负责做饭,而他常煮的是面包皮。
他用水把面包皮煮软,以便下咽。
每当讨得一点油或猪油,那可真成了一顿盛宴!
他们过了四十天这样苦修悔罪的生活,
完全与人隔绝,“只一心专务祈祷”。
他们选择在维琴察过的这种生活,
明显是效法基督在开始祂的公开生活前所作的准备;
在巴勒斯坦重演这种生活,是他们的梦想。

其他同伴亦在祈祷中渡过这四十天。时值仲夏,天气酷热,大群大群的蚊,破坏了他们的宁静,增添了他们的补赎。这些蚊很可能就是造成许多同伴发烧的元凶,劳德理格病得特别严重,尽管依纳爵自己也发烧躺在医院里,却非常担心劳德理格的病情,要去巴萨诺探望他。他走得非常快,法伯尔无法跟得上。当库杜莱来到维琴察,加入依纳爵、法伯尔和雷奈士的三人组时,他们已经开始传教了:在城市广场大声疾呼,挥动他们大大的巴黎款式学术帽,以引人注目。他们操的意大利话,肯定比不上他们用的简单字眼震摄人心。

整个团体逐渐在维琴察团聚了,当地人也开始对他们慷慨多了。一五三七年九月,撒尔墨龙晋铎。初秋,沙勿略、雷奈士、鲍巴第拉和库杜莱,献了首祭。这些弥撒是属灵的事,在没有家人、朋友或饮宴下庆祝。依纳爵推迟举行首祭,无疑地,他仍保存在耶稣的故乡献首祭的希望。

隐藏秘密

依纳爵是每个同伴的父亲,平静而谨慎的他,就好像他们神秘的将来的托管人。可是,这个将来对依纳爵来说也是未知之数。依纳爵告诉我们,在维琴察停留的几个月,“他几乎没间断地得到许多神视和极大的神慰……他享受着类似在茫莱撒的、超自然的伟大显现”。由此可见,依纳爵还有很多关于他个人的、深邃的、隐密的奥秘,没有给我们说明。他所做的、所过的贫穷生活,以及他为他人做饭,都令我们深受感动,但我们对在他心中酝酿的计划和梦想却一无所知。

显然,他以民主方式带领团体:
他不是个自命不凡的领袖,不是权力主义的首长,不是策略管理人。
他想让所有人自行决定如何去履行他们在致命山上所发的盟誓。

 

反省:
“由于依纳爵通常留在家里,便负责做饭,而他常煮的是面包皮。他用水把面包皮煮软,以便下咽。”
你是否经历过贫困的日子?如果有,那些日子如何影响你呢?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