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巴黎学生,1528-34年

踽踽独行

已由萨拉曼卡步往巴塞罗纳的依纳爵,在一五二八年初,“踽踽独行”,又向巴黎进发,并于一五二八年二月二日抵步。时值隆冬,旅途遥远。一个月后,他写信给巴塞罗纳的依搦斯‧巴斯卦报平安,感谢她给予他的支持和爱护,并请她代问候她的儿子,也没有忘记致谢她的邻居,因为想必是他们在他离开的一刻,悄悄地把一些小礼物放进他的旅行包。

他在信中又说:“我会读书,直到主叫我做别的事为止”。此时的依纳爵是个认真的学生,他已经三十七岁了,并觉悟到自己以前在学业上,操之过急,如今“发现他的基础知识非常不稳”。因此,他在一所巴黎学院报读拉丁文。这是必修的预备科,从中可以学习文法、修辞、写诗。班上的同学年纪很小,有些只有十岁。当他在《自传》中说:他“与年幼的男孩一起上课,吸收巴黎给他灌输的课程”,并无夸大。

一个流浪的穷学生

即使他不是一般的正常学生,现在他可首次不用为钱担心,而专心向学。他从巴塞罗纳带来的,足够他在巴黎生活两年,但为了安全起见,他把所有金钱交给与他同住在一所宿舍的一名西班牙人保管。这人胡乱地把他的钱花光,使在巴黎只有两个月的依纳爵,顿成身无分文。他不得不离开宿舍,在巴黎街头行乞 ── 他不是历史上第一个靠乞讨维生的学生,也不是这悠久现象的最后一个。

收容朝圣者的圣雅各伯收容所,愿意收留依纳爵,但这又引申另一个难题:他如何继续在位于两英里远的学院读书。这两所机构都有固定而不一的开关门时间:早上四点学校开始上课,但依纳爵不能在日出之前离开收容所。他只好不上一些课堂,并用一些课余温习时间去乞讨。无可避免的结果是,他看到“自己的学业无多大进步”。他尝试找兼职,任教授们的家仆,但怎也找不到雇主,也就尝到了贫苦学生并不陌生的绝望

四出求乞

最后,依纳爵采纳了一位西班牙修士的实际建议。这修士告诉他佛兰德斯的西班牙商人很慷慨,建议他去找他们帮忙。依纳爵想,假如这些旅程真的能帮助他支付学费,那么旷课去佛兰德斯,每年花两个月在那里是值得的。

一五二九年的四旬期,及一五三零和三一年的夏天,他去了布鲁日和安特卫普。在一五三一年,他甚至到了伦敦,此行是他获得最多支助的一次。他多次去佛兰德斯,最终赢得了恩人的惠顾,将巴黎银行的信用证寄给他,免他奔波劳碌。遭西班牙人欺骗的不幸经验,虽令他更谨慎,却无损他好施。他指示在巴黎兑换银行信用证的人,除了支付自己的费用,亦支付其他贫苦学生的需要。

判断错误?

在布鲁日,依纳爵应邀跟维夫斯一起用膳。维夫斯来自巴伦西亚,出名以人为本,并景仰伊拉斯谟。当时是四旬期,是守斋日,当天的主菜是一尾精心烹调的鱼。甫开始进餐,维夫斯便谈教会以守斋禁肉作为补赎,意义不大。惯常进食不多说话的依纳爵,因为不赞同主家的说法,出人意表,理直气壮地说:“你和其他有钱人可以吃美味的鱼,这或许使你们无法从教会要求守斋的目的得益。但这非大部分教会在关怀的民众的情况,他们不及你们有上佳的代替品,对他们来说,守斋是克胜肉体和做补赎的方法”。

依纳爵在此给人的印象是个穷困、熟悉苦行的人,比维夫斯更贴近民众。
维夫斯给依纳爵极高的评价,并对一位密友说他发现了一位圣人,
甚至是一位未来修会的创办人。

然而,依纳爵似乎对维夫斯印象很差,及后更禁止耶稣会士读他和伊拉斯谟的著作。依纳爵不知道这个对克己守身持怀疑态度的人,因反对亨利八世离婚,而拒绝接受牛津大学圣体学院一个工作清闲的高薪厚职。尽管维夫斯因西班牙宗教裁判所对犹太人的迫害,而失去了父母和祖父母,他始终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后来还写了一篇漂亮的论文:《基督宗教信仰之辩护》,宣示他对天主教教会的信仰和忠诚。

 

反省:
当你被欺骗或被出卖,
你如何反应?

 

(待续)

 

《踽踽独行:依纳爵.罗耀拉》Alone and on Foot (Ignatius of Loyo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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