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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要能谨守清贫,谦卑地服务人群 Ⅰ

  也许会有第二个“辞职教宗”!教宗方济日前接受西班牙《先锋报》专访,无话不谈,其中提到他有可能会仿效期前任教宗本笃十六世,提前辞去教宗位置,回到家乡阿根廷过著清贫生活。在历史定位上,他表示,若能被后人视为完成了“该做的工作”,就是很好的评价。 教宗也给予世界一些提醒,他强调,一个人应该探究根源,追寻自己的认同,才会进步;他也盼基督徒能谨守清贫,谦卑地服务人群。教宗也分享他带领梵蒂冈推动突破性作为,如撮合以巴领导人举行祈祷会,盼能“为世界开一扇窗”;他也谈到公开梵蒂冈的文件档案,让备受争议的庇护十二世能受历史公评。 教宗方济接受西班牙《先锋报》专访,全文内容如下: 问/现在中东充斥着“以上帝之名”的犯罪? 教宗:这说法有点矛盾,以上帝为名的犯罪发生在古代而非现代,从历史的角度观之,甚至能说基督徒永远在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想想三十年战争(1618-1648 A.D.),那时遍地是这样的犯罪,但在今日却很难想像,对吧? 我们在信仰上有时会走到非常严重的矛盾上,比方说像是基本教义派,在各教中都有着这样的团体,但只是整体中的少数。 问/那您怎么看待基本教义派呢? 教宗:一个基本教义派团体虽然不一定会伤害或杀死任何人,但其本质上就是暴力的,基本教义派的主观思维就是以上帝之名,行暴力之实。 问/有些人形容您是个“革命家”? 教宗:我们应该把米娜(意大利名歌手)叫来,告诉她“看看这只手,吉普赛人!”,然后请她解读我的过去,看看会发现什么*。(大笑)对我来说,革命的意义必须追溯并认同其发生的根源,并看看这些根源能给我们什么启示,当个革命家和探究事件发生的根源,两者并不牴触。 再者,我认为追寻认同才能真正做出改变,你必须了解自己从哪里来、自己的家族根源、自己的文化或宗教背景,先要有起点,才能在人生的路上前进。(*注:传闻罗姆人(吉普赛人)精于占卜,日前教宗曾呼吁意大利人勿歧视罗姆人,此处应有些许讽刺之意。) 问/您打破不少安全规矩,让自己更接近庶民生活…… 教宗:我知道生命中有些未定数,但那全交由上帝定夺。 我在巴西的时候,他们为我准备了防弹座车,厚实的防弹玻璃让我感觉自己像被关在沙丁鱼罐里,没办法与人们道安,也没办法告诉人们我爱他们,就算那只是玻璃,对我来说就和墙一样。 也许哪天真的会有什么灾难祸及我身上,但说现实点,我这把年纪,早就没什么好损失的了。 问/教廷保持清贫和谦卑的重要性何在? 教宗:清贫和谦卑是圣经福音书中的核心,不只就神学上的意义而言,也包括了社会学上的意义。不曾经历过贫穷的人是无法理解福音书的,但这和真正的赤贫还是要做点区别,我认为耶稣希望我们的神职人员成为人民的仆人,而非高高在上的王子。 问/教廷应该怎么做,才能减低日益严重的贫富差距? 教宗:所有人都知道生产过剩的食物足够让饥饿的人民填饱肚子,当你看到世界各地那些营养不良孩子们的照片时,你会惊讶地用手抱头,觉得完全无法理解。我认为我们世界经济体系出了问题,所有经济体系的核心都必须是人,而其他所有之物都必须为人类服务。但我们却将金钱置于中心,奉之为神明,我们陷入了对金钱的偶像崇拜中。 经济的驱力来自于想要更多的欲求,矛盾的是,这却滋长了用过即丢的消费文化。年轻人因生育率受限而被丢弃,老人因为没用了、无法生产了而被丢弃,其实,在我们抛弃老人、年轻人的时候,我们也抛弃了人民的未来,因为年轻人是社会前进的动力,而老人给予我们智慧,有着必须传承给年轻人的记忆。 现在还流行因为失业问题就把年轻人给丢了,青年失业率真的让我很忧心,在有些国家甚至超过了50%,还有人告诉我全欧洲有7500万名25岁以下的年轻人没有工作可做,这已经是暴行了。 可是,我们丢弃了一整个世代,就只是为了要维持一个再也撑不下去的经济体系,一个必须依存战争才能生存下去的体系,就像那些大帝国一直以来所做的,而因为没办法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他们就策画区域性战争。 这是什么意思呢?这些拜金的世界经济强权产销武器,为了钱而牺牲人命,才能顺利地把他们的资产负债表送到碎纸机去,这种想法夺去了思想的多元性和彼此对话的能力等二种宝贵的财富。 大家都知道全球化就是钱途,可是却鲜少有人理解全球化会消弥差异,就像身在个球体中,任何一点都与中心等距。一个真正使人们富足的全球化必须像个多面体,所有的面接合在一起,但各自保存了它的独特性、它的富足、它的认同,这样的世界绝非不劳而获可得,就现在而言,也不是现实。 本文转载自盐与光,版权均为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