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种善因得善果,1535年 敬佩 阿兹柏提亚民众对依纳爵的好奇渐渐成了敬佩。依纳爵使一个住在收容所的癫痫病人平静下来,人们认为这是个奇蹟。一个从沿海城镇来的、患有肺病的妇女也来见依纳爵,她离开时,说自己感到好些了。一天,有人带一个怀疑是附了魔的女孩子来见他,依纳爵告诉那些人说他不能献弥撒 ─ 因为他还不是司铎 ─ 不过他可以在女孩子身上划十字圣号并为她祈祷。
Alone and on Foot 踽踽独行 依纳爵‧罗耀拉 XXXVIII
Alone and on Foot 踽踽独行 依纳爵‧罗耀拉 XXXVII
第三十七章:行乞和传道,1535年 怪乞丐 依纳爵郑重给我们留下他回罗耀拉的记录,完全没提他在阿兹柏提亚引起的哄动。“就这样,他去了收容所,稍后,在一个适当的时间,到附近行乞。在收容所,他开始跟那许多来探望他的人讲论天主的道理,仰赖天主的恩宠,效果很好。他一到收容所,便决定每天给孩子们讲教理,他的哥哥彻底反对,说没有人会来听他讲道。他回答说,只要有一个就够了。当他开始讲授之后,许多人风雨不改地来听他,包括他哥哥在内”。这些被记录下来的,当然是真的,但都只是撮要。 六十年后,在筹备宣布依纳爵列真福品的过程中,人们仍可听到依纳爵的步履在家乡响起。不少证人曾经见过兼听过他说话,当中很多是当年十至十五岁的孩子。他们充满好奇、团团围着这个成年人总在谈论的怪乞丐。当我们将这些零碎的民间回忆汇集,便能重组依纳爵人生的这一页,甚至包括一些意想不到的细节。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当时是收容所的雇佣,说依纳爵到埗的时间是一个星期五的下午五点钟。她补充说,有一天她发现依纳爵的苦衣和补赎用的腰间锁链。又有人说,他的家人从罗耀拉带来一张牀放在收容所,但依纳爵拒绝使用。家人认为,罗耀拉家族的人不宜在收容所与乞丐同住,且在抵埗的第一天,便挨户行乞,更有失体面。他的外貌仍鲜明地活在见证人的记忆里,他穿着褴褛的深啡色哔叽布衣衫,凉鞋是用粗麻布做的,有时他会把鞋挂在腰带上。 依纳爵在一五三五年四月初到埗,翌日开始行乞。由于他的身分,他得到很多布施,有人甚至开始给收容所送礼物。依纳爵把收到的全部送给与他同桌吃饭的穷人。一位老人家描述: 依纳爵为自己的行为,向哥哥道歉。 但他告诉哥哥,他来阿兹柏提亚不是向罗耀拉家族要什么, 也不是要住在官邸, 而是要播种天主的圣言。 他的主要活动,除了乞讨,就是宣讲天主的圣言。 传道员 收容所的圣堂是依纳爵惯常与人聚会的地方,不久,圣堂就显得太小,不敷使用。他只好在户外讲道。人们蜂拥而来,甚至有人为了看得更清楚而爬上树,收容所周围的草和灌木,都被群众踩枯了。有些日子依纳爵是在堂区的圣堂宣讲,并在那里公开告明,说自己年少时偷过水果,连累无辜者受重罚。每个证人都记得他讲解天主十诫时的热忱,及尽管他音色尖细,站在很远的人都能听到他语带的感染力和震慑力。有见证人回忆说,有时依纳爵会用些陌生词汇,身为孩子的他们,只能听懂一部分。有个见证人记得自己的母亲谈及“灵魂的三司:记忆、明悟、意志”。另一位见证人永远不会忘记依纳爵怎样强调天主十诫中的第二诫和第六诫。他谴责姘居,因为这会摧毁婚姻;他帮助夫妻破镜重圆,会写信给远走的丈夫召他回来;也会帮助化解父母子女之间的怨怼。 改变生命 依纳爵讲道的效益,很快就能从人们的道德生活中,找到印证。亵渎天主的话减少了,人们放弃玩扑克牌和赌博,许多沉沦于罪恶中的人悔改了。其中一个特别重要,证明他的影响力的例子,是三名妓女的皈依。她们的名字在六十年后,人们仍清楚记得。一位表亲,记得其中最有名的妓女,亲口说: “依纳爵的话敞开了我的心。 我一直在侍奉庸俗的世界, 现在我想侍奉天主”。 其中两人皈依后去罗马朝圣,一人死在途中;第三人因年长,不敢朝圣,做了隐修女。有证人断言:“他想给每一个人做的,他都做到了”。看来,是在赞美他有劝化人的能力。 依纳爵最常作,且认为最重要的,就是最卑微的:给儿童讲要理。有位见证人说,能跟依纳爵学要理,是她毕生的福气。他教小孩子祈祷,唤醒他们的宗教情操,并讲解天主的诫命。他也教成年人,他的学生通常都很有礼,可是有一位学生长得很丑,面部有些缺陷,人们常讥笑他,令依纳爵非常难受,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人是他奶妈的儿子;他继承父业,是个铁匠。依纳爵在众人前称赞他,预言他会是个伟大人物。也许这话给这名学生摆脱了别人的讥笑,讥笑会妨碍人成为他们希望自己要成为的人。无论如何,成为神父的渴望在这铁匠心中扎了根,后来他成了一位杰出的听告解司铎。 我们实在不能预知一句亲切的、恰到好处的话能产生的结果。 反省: 依纳爵不是向罗耀拉家族要什么,也不是要住在官邸,而是要播种天主的圣言。 你可以回想一下,别人以一种亲切体谅的方式,向你说话所产生的结果吗? (待续) 《踽踽独行:依纳爵.罗耀拉》Alone and on Foot (Ignatius of Loyola) 订购资讯 https://is.gd/kPsAzH
Alone and on Foot 踽踽独行 依纳爵‧罗耀拉 XXXVI
第三十六章:最后一次回家,1535年 家乡的空气 一五三五年,依纳爵的健康严重恶化;每隔十五天左右,胃会剧痛,随着便会发烧。有一次,他的胃持续十六个小时在抽搐。依纳爵死后的验尸报告显示,是胆石引发这些剧烈阵痛。最后,当所有疗法都无效,医生建议说,还有一种方法可以尝试,就是回国,呼吸家乡的空气。 这一次,依纳爵“让自己接受同伴们的劝告”。他们除了健康理由,还加给他其他返国的理由:他可以拜会西班牙同伴们的家人,帮他们办理一些事务。依纳爵知道,他和同伴们在致命山所发的圣愿是严肃的,所以,离开为他并无后顾之忧。他知道团体是不会解散的。就这样,阔别了十三年,他在一五三五年春天,打算回家,并相信这是弥补他爱慕虚荣,趾高气扬这等丑行的机会。 好声誉 当他正准备离开巴黎时,一个惊人的消息传到他的耳鼓:有人向巴黎宗教裁判所告发他。为免人误会他逃走,他去见检察官,说明自己即将远行,还告诉他“他有同伴”。肯定是因为他关心他的同伴,所以他请求检察官对他的案件进行审理并作个了断。检察官全不着重对依纳爵的指控,反极之渴望看看他的“神操手稿”。检察官读过后,高度赞扬依纳爵,并请他给他一本。依纳爵爽快地送了一本给他,却不满足于检察官那番赞扬的话,坚持要他正式交代诉讼的判决。此事最终在一五三七年作了定断。 由此可见,当涉及正统性的问题, 依纳爵绝不含糊,认真地保护自己的名声。 他离开巴黎前,探访了一个在巴黎读书的马略卡人。这人叫杰诺尼摩‧纳达尔,曾坦白告诉依纳爵,他在最近一场病得几乎要死的疾症中,感到害怕。依纳爵的明确回应:“十五年来,我都不怕死亡”,令他留下很深刻的印象。但这年轻的马略卡人,仍然怀疑依纳爵和他的团体的正统性。尽管依纳爵向他勾划了未来的发展大纲,尝试借此驱除他的疑虑,甚至告诉他,他曾在阿尔卡拉和萨拉曼卡受到迫害,后来都证明是清白的,都无补于事。这位马略卡人当时手上拿着一本新约圣经,向使他有些厌烦的依纳爵说了这番道别的话:“我只想追随这本书。我不知道你们结果会怎样,但请永远不要再来打扰我”。纳达尔后来返了本国马略卡,做了蒙席,但始终得不到平安。多年后,他在罗马再次遇到依纳爵,并于一五四五年加入耶稣会,成了仰慕依纳爵最杰出的人物之一。 启程回家 一五三五年三月底,矮个子巴斯克人依纳爵,在法国首都巴黎住了七年之后,终于离开,以后再没有踏足此地。他跟同伴们道别,并许下在威尼斯再见。他们计划在一五三七年一月二十五日,圣保禄宗徒归化庆日,离开巴黎往威尼斯。离这一天还有一段很长时间,但依纳爵相信可以把团体交给法伯尔照顾。这时,团体共有七位成员:没有人明确知道前路是什么,但可以肯定是朝向新的发展。依纳爵再次单独上路,但不是徒步。“他骑着同伴们给他买来的一匹小马,独自走向家乡,体力愈行愈有”。其他同伴则留在巴黎完成他们的学业。 依纳爵这次返西班牙,是暂别他的人生旅程。一路上,他有很多时间思量抵埗后该作什么。何不隐姓埋名,乔装乞丐,住在家乡阿兹柏提亚镇的收容所?但他的哥哥接得他踏上归程的风声,就干预了他的计划。两个武装人员先是匆匆在他身边经过,跟着便是紧随其后。依纳爵坦言:“他感到一阵恐慌”。在这情况下,没有什么比与他们交谈更好的了,依纳爵的确与他们谈起话来。两人原来是哥哥派来找他的佣人,但都被他劝服,折返罗耀拉堡。 一五九五年,他的神父哥哥伯多禄的私生女,记得依纳爵这旅程中的另一个故事:在一个黄昏,依纳爵住进一间客栈。店主没有认出这名客人,却向另一位商旅提及他。这人恰巧是依纳爵老家的养子。此人与店主透过门缝,偷看这神秘的旅客,看到他跪在房子的中央祈祷。商旅认出他就是依纳爵,便立即回去向罗耀拉府报告这个好消息。但依纳爵绕过罗耀拉大宅,住进阿兹柏提亚镇上的玛大肋纳收容所。现在他呼吸到,自一五二二年春天起,便一直没有呼吸到的故乡春天的空气。至于这个小镇,却呼吸到一个不一样的依纳爵。他不再是那个血气方刚,雄纠纠的帅骑士,而是个孱弱瘦削,手无寸铁的病人;但那种追寻“伟大理想”的炽热,丝毫未减,焦点上却根本变了。 反省: 依纳爵在以前追求“伟大理想”的炽热丝毫未减,焦点上却根本变了。 你从前的理想如何?经得起岁月的洗礼? (待续) 《踽踽独行:依纳爵.罗耀拉》Alone and on Foot (Ignatius of Loyola) 订购资讯 https://is.gd/kPsAzH
Alone and on Foot 踽踽独行 依纳爵‧罗耀拉 XXXV
第三十五章:圣愿与忠诚,1534年 在致命山发圣愿 “在巴黎期间,我们还没有建立修会的意愿,只想藉贫穷的生活、宣讲和在医院里服务,献身侍奉天主并帮助近人”,多年后雷奈士这样说。确认他们所作的决定的方法:依纳爵和其他六位同伴,即鲍巴第拉、法伯尔、雷奈士、劳德理格、撒尔墨龙和沙勿略,于一五三四年八月十五日圣母蒙召升天节,在巴黎市郊,致命山的圣德尼圣堂,由他们唯一领了铎品的法伯尔主持弥撒。 领圣体前,他们逐一宣发圣愿,法伯尔随后也发了圣愿,同侪的承诺遂添了神圣的一面。四十年后,其中一位健在的成员,回忆起这次“全燔祭”,或把自己完全奉献给天主的誓愿,仍难掩激动。 他们的圣愿包括以下的要素: 为邻人谋幸福;过贫穷生活; 去耶路撒冷朝圣; 如果不能如愿朝圣,就把自己交在教宗手中, 任他派遣到他认为是最好的地方。 一五三五年和一五三六年的圣母蒙召升天节,他们再到致命山,重宣圣愿。两次依纳爵都不在。虽然如此,团体添了三位新同伴:萨瓦人克劳德‧杰伊,两位法国人巴斯卡斯‧布诺特和桑‧库杜莱。那时,团体已有十位成员,但对未来仍未清楚。一五三七年,正在威尼斯寻找船只载他们去耶路撒冷的依纳爵,给在巴塞罗纳的一位朋友写信:“我不知道我们的主、天主给我预备的是什么样的未来”。一五六三年,纳达尔这样描写处于那个阶段的依纳爵:“他正慢慢地被带往他未知的将来,他不是在考虑成立修会”。 “另一个人” 一五三四年九月,沙勿略终于有空做神操了:他退到一间隐蔽的小房子里做,依纳爵常来看望。有时独自一人到访,有时与一位同伴同往。沙勿略为了补赎他想作运动员的虚荣心,用绳紧紧捆绑自己的手和腿,以致手脚都不能动,直至肌肉坏死,几乎要截肢,才作罢。尽管这些行为过了分,但神操对他是个意义深远、无法忘怀的经验。沙勿略出静后,如往常一样快快乐乐,但已变了“另一个人”。他的《神操》小册子从此未离开过他,因为它塑造了他的生命。他热诚地敬爱依纳爵,把他当作“在基督的深爱内唯一的父亲”,因为他感激依纳爵的指导,让他经验到天主和他心连心对谈。 宗教战争 一五三四年十月,所有“主内的朋友”继续他们的学业。依纳爵在一个道明会中心,学习圣多玛斯的学说,因为依纳爵对他总是怀着最深的敬意。同月,基督新教在巴黎和其他城市的墙壁,张贴抨击弥撒的标语。十一月,第一批路德派的人被判死刑:他们的舌头被刺穿或手被砍掉,然后被绑在城市广场上的火刑柱上烧死。一五三五年初颁布的法令说,任何人企图收藏一个路德派的人,将遭受同样的刑罚;凡把路德派的人移交当局,都会得到奖赏。势不两立的双方就这样引发一场战争,对教义所持的立场,必须清楚准确。 在巴黎,观点之争的风暴,教依纳爵认识到,使人们藉神操与基督面对面相遇之前,他必先要为他们提供一些指南,使他们可以掌握方向。迄今,正如我们在之前说过的,教会就像他每天生活不可缺的空气,或像母亲的大腿;生活在教会自然而简单,就像呼吸或保持健康。他生活在教会里,不怀疑教会,对教会权威或传统的虔诚敬礼,没有不满。不过现在他必须承认,摆在眼前的“慈母圣教会”,是一个有污点的教会,是一个在“战争中”的教会。 忠于教会 尽管教会世纪以来,背负著沉重的包袱,依纳爵相信,教会仍然是“主基督的真正净配”。这不死的原则叫他在《神操》中,写下“与教会思想一致的规则”。他相信,人总可找到批评教会的理由,但也可找到为她辩护的一大堆理由。这不是说,相信就要盲目遵守法纪。“与教会思想一致的规则”,跟《神操》所载的其他规则一样,是为给那些参考并应用他的《神操》,给别人讲授者,有所依循。写下这些规则的原意,是为保证《神操》作者的正统性。这些规则在不同年代,不同地方都铿锵有声,都可以帮助我们处理一个长久以来的问题:“在战争中的教会,应持的正确态度”。 路德和伊拉斯谟所持的是跟这些规则对立的态度。对于告解圣事、弥撒、日课、修道生活、圣愿、独身制、婚配圣事、对圣人和圣髑的热心敬礼、朝圣、大赦、守斋和做补赎、四旬期礼规、祭衣和保密制,路德的态度是摒弃,伊拉斯谟是大肆抨击,依纳爵却严肃待之,让它们成为自己实践宗教信仰的一部分。简单地说,我们应该称赞而非诋毁,更不该抗拒。至于代表教会的一些人物,他不打算为他们不可辩护的行为作辩护,却寻求方法去纠正,不伤害他们的声誉。 依纳爵侧重教会的训导权,不是因为他固执或胆小。 日后,他会让人看见他创新的程度,令许多人无法接受。 他的《会宪》是灵活的, 可适用于特殊的生活境况,且经得起时间考验。 他推崇教会训导的明确立场,是由于他对基督的信仰, 以及他渴望永远在圣神持久而活跃的临在中, 做基督的“真正净配”。 反省: 他相信,人总可找到批评教会的理由,但也可找到为她辩护的理由。 对确实有污点的教会,你的态度如何? (待续) 《踽踽独行:依纳爵.罗耀拉》Alone and on Foot (Ignatius of Loyola) 订购资讯 https://is.gd/kPsAzH
Alone and on Foot 踽踽独行 依纳爵‧罗耀拉 XXXIV
第三十四章:一起规划未来,1534年 彻底奉献 一五三三年,巴黎国会颁布,只需两人作证指控,路德派信徒便要接受审问、定罪并处以火刑。随后的一五三四年,亦在凶兆下展开:法国国会禁止对圣经作任何新的法文翻译,并通过了一条要彻底铲除异端,全面捉拿异端分子的新法令。 就是在这种气氛下,依纳爵带伯多禄‧法伯尔做神操,希望借此巩固他与法伯尔之间的关系。法伯尔是团体中第一个接受神操的成员,并在几个月后,领了圣秩圣事,在一五三四年七月二十二日举行首祭。稍后,其他所有成员都个别做了神操。这次神操不是引导他们皈依,而是选择或确认一种生活方式,因为每个同伴在开始做神操之前,对自己的未来都已经有了想法。 正如依纳爵在薄薄的《神操》里,第五条凡例中所说的: “奉行神操的人,如果开始便以慷慨的心胸, 将全部意愿和自主奉献给自己的造物主, 听凭祂随意处理他和他所有的一切,为能最好地侍奉祂, 这样一定为他很有益处” (《神操通俗译本》,侯景文译,#5)。 古往今来,许多宗教人士都遵行了这建议,但谁会比这个团体更认真呢?他们成了依纳爵测试他技巧的实验品,目的是为栽培一个人发挥他的最大潜能回应天主的宠召。六个同道一个接一个,做了神操。为了这次神操,其中五人离开了住所,搬到一间小房子,专注祈祷,克己守斋,长期禁食。依纳爵常常探望他们,以作跟进。鲍巴第拉是唯一一个留在学院里,在自己房间做神操的人。 家事 一五三五年三月十四日,依纳爵获颁文科硕士学位,这是为了社交上的便利,而不是因为野心或虚荣心。他被收录为潘普洛纳教区神学系的依纳爵‧罗耀拉硕士。依纳爵多年没与家人联络,一五三二年六月大概为了回复他哥哥的一封信,他尝试解释他的经历:“你说你很高兴,因为看来我在沉默良久之后,再给你写信。请不要惊讶。一个受了重伤的人开始使用一种药膏,在疗程中改用另一种药膏,最后又用另一种。同样,在我的情况,起初用一种药膏是必须的,然后是另一种,最后又是另一种”。他写这封信是为警惕迷恋世俗事务,醉心于社会成就的家人,是为让他们品尝一下灵性的事,向他们传达做有永恒价值的事的重要性。对依纳爵而言,血缘关系不再重要了,他放开怀抱,迎纳众生。纵使他们是罪人都是一样,只要他们承认。他关注他们的永恒归宿,认为他们自己更当时刻关注。 做什么呢? 一五三四年夏天,这群挚友围在依纳爵身边,从容不迫,认真地仔细考量和商讨未来。他们不急于做任何决定,因为其中一些人将要开始读神学。不论未来会怎样,眼下他们专注于特定几点:他们选择过实贫生活,预示了为过这种生活方式,他们需要放弃一切;助人是他们的使徒工作,但不收酬报;一旦完成学业,贫穷的生活方式,会更彻底。 他们选择过独身的守贞生活。他们绝对不是忧郁的苦行生,而是基督喜乐和忠诚的追随者。这位基督是他们通过神操认识的,并想在耶路撒冷追随祂的芳踪。他们每一个都应承参与这次朝圣,这个承诺成了把他们彼此连在一起最明显、最具体的环。至于应该如何进行,他们之间当然有不同意见,但他们草拟了一个行动计划。他们会继续各自的神学课程,然后在一五三七年,离开巴黎到威尼斯。到时,也许他们需要用一年时间等候乘船往圣地的机会。但是,如果去耶路撒冷的门不向他们打开,他们会把自己交给教宗,任他安排。如果他们成功抵达耶稣的故乡,到时他们会再作决定是否永远留在那里,或全体折返。如果他们选择归来,他们会接受教宗的任何指派。 大概就是这个对未来的展望,把他们组成一个团体,也是第一次各成员把自己的命运交托在团体手中。耶路撒冷是目的地,另一个选择是罗马,但是罗马仅仅是依纳爵梦想的替代品,他没有意图去征服基督宗教的首府。 如同他对摩尔人所作的一样, 依纳爵将疆绳放松, 因为他知道“有一位”正在指引他的脚步。 反省: 神操的目的是发展每个人的无限潜能去回应天主的宠召。 你意识到自己的潜能吗?天主可怎样利用你的潜能呢? (待续) 《踽踽独行:依纳爵.罗耀拉》Alone and on Foot (Ignatius of Loyola) 订购资讯 https://is.gd/kPsAzH
Alone and on Foot 踽踽独行 依纳爵‧罗耀拉 XXXIII
第三十三章:巴黎的七位朋友,1533年 雷奈士 成功吸引更多同伴入伍,对依纳爵来说,都比劝服伯多禄‧法伯尔和方济各‧沙勿略来得容易。雷奈士和撒尔墨龙都年少有为;雷奈士二十一岁,撒尔墨龙十八岁。两人是要好的朋友,有上进心,同是来自西班牙的阿尔卡拉。他们听闻依纳爵的事蹟,所以渴望见见他。天公造美,雷奈士一到达他打算在巴黎下榻的地方,碰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依纳爵。单是这次依纳爵教他在巴黎居住要注意的事项,雷奈士已非常受用。雷奈士很快便走熟了去依纳爵住所的路,并参加他们的主日聚会。一五三二年十月,雷奈士从阿尔卡拉拿到了硕士学位。他聪明伶俐,擅长辩论,博学多才,个子矮小,身体孱弱,眼大有神;身上流着犹太人的血统,虔诚、纯洁、温顺。 撒尔墨龙和鲍巴第拉 雷奈士形影不离的朋友撒尔墨龙是西班牙托莱多人,是个率直、快乐、开朗豪爽的年轻人。他有天生的惊人记忆力,习惯将他在阿尔卡拉学得的希腊和拉丁诗人作品,一字不漏的背诵。依纳爵分别与雷奈士和撒尔墨龙交往,因此,他们彼此不知道对方的意向,最后才知悉大家投身于同一事业。几乎在同一时期,亚朗索,后称鲍巴第拉,来到巴黎。他来自古卡斯蒂利亚,确切地说,是来自鲍巴第拉小镇;是个感情丰富、直言不讳的急性子。他在阿尔卡拉获得了学士学位,在华雅多烈获得了另一个学位。他来巴黎,一方面因为受巴黎教授的名气吸引,另一方面他渴望能精通助他打好神学基础的语言。他去见依纳爵,因为他听说依纳爵帮助学生,而依纳爵亦确实给他找到了工作,但同时,依纳爵提醒他,要留意他专程来听的巴黎教授们的学说的正统性。之后,鲍巴第拉决定在道明会和方济会读神学,同时亦加入了依纳爵的团体。 劳德理格 葡萄牙人西满‧劳德理格,获葡萄牙国王若望三世颁发奖学金,自一五二六年,便开始在圣巴尔伯学院生活。一五二九年初,他搬来与依纳爵同住,但在一五三三年以前,他没跟依纳爵谈及灵性的事。一五七七年,在他的老年,他写了篇有关自己在巴黎生活的赏心文章。他说自己主动接触依纳爵,因为他被这位年长学生的圣洁吸引。“他决定与依纳爵分享自己的一些渴望,与他交心”,不久,他便作出追随一种新的生活方式的决定。这改变在他的葡萄牙同胞当中,引起一阵惊愕,也同样令法伯尔和沙勿略感到惊愕。 同一个梦想 他们现在共有七人,彼此不知道大家在想什么,但每人下的决心竟然都是一样,那就是,去耶路撒冷圣地,并一生在那里为世人的得救而服务,或如雷奈士后来说的:“追随依纳爵的培育”。培育指的无非是依纳爵的生活方式,或依纳爵的教导,虽然两者仍未有清楚定义,也不在教会的结构之内。这个引人注目的团体成为在各方面都相似的实体,他们年龄相若,文化背景相似,而最特别的,是理想相同。因着共同的理念及彼此的友情,亲密的联系产生了。这一切在依纳爵的房间开始。后来,每个人的房间都成了他们所有人的房间。在某些下午,他们会带同食物,在其中一个房间里聚会倾谈,编织梦想。 依纳爵不是战略家,也不是强悍的领袖;而是个旅伴兼向导,发挥着一种坚定、祥和和可信赖的权威和影响力。他使每个人都听到天主对他们的个人召叫。奇妙的是,他们听到的召叫与依纳爵自己多年前听到的完全一样,谁会料到连想在耶稣生活过的地方,开始他们的新生活,这个细节大家都相似。 七位贫穷的基督徒就要开始他们的探索之旅, 七人中没有一人是司铎,每人都是自己命运的主人; 每人都是自由地去决志,去弃绝一切, 因为每人都只有一个决定,那就是献身服务他人。 这是一个无私的理想,但直到现在,还没有确实形式。 眼下重要的事,是每人都要向在未来发生的一切,保持完全开放的态度。 外面的世界 一五三三年发生了连串事件,即使依纳爵在《自传》中只字不提,但因为它们的历史价值,也当述及。最小的是一五三三年三月十三日,依纳爵获得了文科学位,即他可以在巴黎和世界各地教书的执照。这肯定带给他一些满足感,特别当他记起阿尔卡拉和萨拉曼卡两地,因为他没有学历证明,而禁止他跟别人谈论天主。现在他可以教书了!这一年在欧洲发生的事是英国国王亨利八世离婚,再娶安妮‧博林,而导致英国和罗马教廷之间千年的关系破裂。巴黎再次爆发瘟疫;基督新教渗入大学,各院系就新教义争持激烈。 反省: 谁帮助你听到天主,对你的个人召叫呢? (待续) 《踽踽独行:依纳爵.罗耀拉》Alone and on Foot (Ignatius of Loyola) 订购资讯 https://is.gd/kPsAzH
Alone and on Foot 踽踽独行 依纳爵‧罗耀拉 XXXII
第三十二章:新同伴,1529年 邂逅 依纳爵的生命充满影响深远的邂逅,他似乎是个对最后结果很有把握的人,他向四周撒网,不知何时收获,也不会因为没有收获而气馁。在众多不期而遇当中,有两位非常突出。被圣巴尔伯学院取录之后,他与两位同学,伯多禄‧法伯尔和方济各‧沙勿略同住一个房间。他们两人不久便拿到了学位。耶稣会第一粒饱满的种子始于这房间里的交谈。
Alone and on Foot 踽踽独行 依纳爵‧罗耀拉 XXXI
第三十一章:属灵对话的艺术 助人皈依 表面上,依纳爵接近人的方法,没有什么特别。他不懂任何演讲技巧,一开始谈话,便直指要点,话语中没有当时学术界盛行的矫揉造作。皈依是依纳爵自己的经验,他明白若要人投降,舍弃自己,必先要令他信服得五体投地。所以,他跟人交谈,不怕开门见山,将最基本最重要的问题说穿。
Alone and on Foot 踽踽独行 依纳爵‧罗耀拉 XXX
第三十章:在巴黎读书行事,1528-34年 依纳爵跳舞 依纳爵可以做体力要求不高,不像徒步从巴黎走到卢昂那样惊人的壮举,下面的小插曲揭示他复杂个性的另一面。由于过分拘谨,这个故事在一五七二年,初版官方传记中被删除了,兼一直被遗忘,到一九六五年才被纳入。
Alone and on Foot 踽踽独行 依纳爵‧罗耀拉 XXVIIII
第二十九章:一个有影响力的人,巴黎1529年 带神操 一五二九年五月和六月,依纳爵暂停行乞的习惯,用多出的时间“开始比以前更专注于灵修谈话”。这些谈话不是与同他一起上文科的小男孩之间的谈话,也不是在课堂之间进行,而是给三位很优秀的西班牙学生带神操。他对三位的影响巨大,使他们的生活彻底改变。
Alone and on Foot 踽踽独行 依纳爵‧罗耀拉 XXVIII
第二十八章:巴黎学生,1528-34年 踽踽独行 已由萨拉曼卡步往巴塞罗纳的依纳爵,在一五二八年初,“踽踽独行”,又向巴黎进发,并于一五二八年二月二日抵步。时值隆冬,旅途遥远。一个月后,他写信给巴塞罗纳的依搦斯‧巴斯卦报平安,感谢她给予他的支持和爱护,并请她代问候她的儿子,也没有忘记致谢她的邻居,因为想必是他们在他离开的一刻,悄悄地把一些小礼物放进他的旅行包。
Alone and on Foot 踽踽独行 依纳爵‧罗耀拉 XXVII
第二十七章:在萨拉曼卡受挫,1527年 比冰更冷 依纳爵在阿尔卡拉时,很多人读鹿特丹的伊拉斯谟的著作。伊拉斯谟和依纳爵都是关心教会的人,但伊拉斯谟公开批判教会,言词尖锐,口吻讽刺,论点放肆,逗得追捧他的人很开心,依纳爵却很反感。依纳爵是那个世纪当中最成功的改革家,但也是最沉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