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召故事

我是谁

by 杨国辉神父

加入了修会十一年,做了神父二年,自己愈来愈觉得走对了路,感谢天主。

自己入修院时已是卅八岁,回想起来,能够做这个决定,踏上另一个新的旅程,可以说难,亦可以说易。难,是因为当时的枷锁多;易,由于是自己的路,做真正的自己来回应上主。

亡妻已离开了十六年,说来奇怪,当初自己反而无抱独身的念头,以为自己会在她离世之后三 ﹑ 五年间再婚,直至她离开了一年多,自己身处外地,反而觉得天主向我招手。自己当时可以不回来香港,之所以回来,其中一个原因是考虑自己的圣召,以我的母语在我土生土长的地方来看我的召唤。现在回想起来,我回来的日子亦具关键。

我是八九年四月回来,现在我还记得六四事件在当时的震撼,第二晚我在香港收到一位萍水相逢的澳洲修士的长途电话,因为他担心我的平安,那时他在海外听到的情况是很骇人的。如果我那时选在六月才回来,以当时的形势,我会立刻取消行程,与我同在海外的弟弟一同申请在港的家人移民,毕竟六四事件曾令很多港人移民海外。

在亡妻逝去之后,自己未碰上合眼缘的女子吗?其实,无论在海外或是本地,我都有碰上,但我都让机缘溜走,是否属镜花水月?我无去细算。时间愈长,愈发觉亡妻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在回应上主的召叫中,深感到她对主、对教会的忠诚默默地影响自己,还记得我在办完她的遗产税,将其余下的款项交给外母时,外母嘱咐我将它捐给教会,因为她深懂得其爱女对教会的情怀。如果亡妻连她作为异教徒的母亲都如此影响,更何况于我?

回应圣召最大的枷锁可能不只一、二件,而是整个过去的人生累积的包袱。已经走了十多年的路,一贯做惯的工作及熟悉的环境,要自己再纵身一跳,也不知身落何方!作为一个较守旧,又不想冒险的我来说是较具挑战性的。所以无怪乎当初帮我的神师跟我接触了大半年,也发觉我虽然在开始时状态很好,但不久就原地踏步,走回原位,未有突破。及至我在之后的关键性的八天神操中,尾五天中的四天竟然走出反复的指向,在第四天自己确认有圣召、第五天意向再婚、第六天再确认为圣召、第七天再谓结婚,幸好神师是老手,指令我在圣体前深思祈祷,在第七天傍晚及第八天整天自己心情内疚—终归自己知道这是我托辞去推掉天主的邀请吧!

回应圣召之所以容易,是因为已经挣开无必要的纠缠,可以走自己真正的路。原来天主在每人生命的深处都埋下了他(她)的独特价值,而这独特就在他(她)的个别召唤中显现出来。修道之所以比一般行业更为独特,是在于其能够带出个别人的独特,修道是涉及一个人的身份,在于“我是谁”的基本层面,这是深远过“我做什么”的工作层面。当然天主会召叫某人作先知、做司祭,但这个“做”的层面是关系在“我是谁”的根本上,就如圣咏八所说:“人子是什么,你竟对他眷顾周详?”就这个“我是谁”的层面,才可理解为何有人被叫终身在隐修院中做一些单调的工作。如果你是当事人,你会了解!虽然旁人不能明白这般隐遁,而误作这是避世的做法。其实你愈回应深一步,愈发觉到你生命中独特的音符被敲中,催促你再走前一步,直至发觉整个完美的乐章。

追寻圣召,其实不限于发了永愿,或被升了成为神父,而是终其一生去追寻,因为这个召唤是要去活出在主呼召下的“我自己”;既然是活出自己,特别是在挣开了不必要的缠扰之后,这不是更轻松自由吗?无怪乎有人在圣召中活出自己时,高兴地说是他(她)最自由的时候!这是因为他(她)已挣开罗网,自由自在的奔向他(她)生命的意义及目标──天主了。

回响

杨国辉神父的圣召故事,告诉今天正徘徊于抉择圣召的青年朋友:不管你性格如何,有多少的人生包袱,只要是天主的邀请,而你又愿意。让天主拉着你的手,纵身一跳,你将会踏上一个神圣而多采的旅程。朋友,你有勇气回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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