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玛利亚的时代没有相机、没有写日记,更别提数位影像,我们想与圣家建立关系,只能凭借想像力。玛利亚就如同所有的母亲,有属于自己的“妈妈经”,也乐于聆听其他母亲的甘苦谈。如果妳想向天主或耶稣祈祷的事,难以启齿,别忘了先用“依纳爵式的对祷”找玛利亚倾诉,请求她的同理及转祷。
当我重看近来家人团聚的照片时,我想到天主之母玛利亚。她没有任何耶稣襁褓时的照片、没有相机、没有任何数位影像。难怪她必须在心中反复思量这么多事。
天主知道耶稣和玛利亚不会写日记,而我们只能凭借想像力与圣家建立关系。
我喜欢谈论我的四个孩子,于是设想玛利亚也喜欢这么做。她或许会分享她和耶稣一起经历的冒险,无论是耶稣年幼时的点滴,或者在耶稣公开传教后,她陪在一旁的所见所闻。我喜欢反复讲著那些有趣的事,玛利亚也可能和我一样。
我可以想像,即使耶稣尚在人世,玛利亚在从圣殿返家的队伍里,应该很喜欢和家族里的人一起叙旧,正如我会一再提起与家人相聚的种种。我猜想,玛利亚在分岔路口与亲戚道别时,应该会承诺“明年到了耶路撒冷”再跟对方说说最新情况。
而在那之后的岁月里,她要重复讲多少次,耶稣独自待在耶路撒冷三天的那个故事?
“哦,虽然我现在可以笑着讲这件事,但那时真把我给吓死了,我竟然把天主托给我照顾的孩子搞丢了!我在回答天使‘是’的那当下,并未意识到养育子女包括了哪些事。这正是没有看见而相信!”玛利亚或许会这么说。
她说完时可能又笑了。我也明白,当我向天主说“是”的时候,同样也无法预料未来会遇到什么。我们的对祷私密且真诚。
最近观赏电影《玛利亚》(Mary) 时特别留意到,我们每个人与玛利亚交谈时,对她的想像都不同。制片人极富想像的描绘,显然与我倾诉的这位女士大相迳庭。
我看见耶稣睡着后她仍继续轻摇着祂,因为祂是如此非凡神妙,他沉睡的脸庞,透露著完全的自由。我抱着五个月大的孙子时,也是这么思索著。我还揣想,在耶稣长大学步后,玛利亚剪下祂的一小撮柔软发丝,并裁下一小片婴儿包巾将其收藏起来。
我确信玛利亚浑身充满勇气,且渴望帮助他人。她一得知消息便迅速动身去帮依撒伯尔了,不是吗?而且她身边围绕着充满爱心的纳匝肋妇女,教她当时第一世纪的育儿及教养基本知识。她怎么帮耶稣做如厕训练?我曾和孩子们一起欢庆这个成长的阶段。我知道耶稣具有完整的人性,也有完整的神性。玛利亚为祂清理擦伤的膝盖、安慰还是小男孩且悲伤的祂、准备祂不喜欢的饭菜,教祂祈祷,并聆听祂交友的烦恼。
有时我想向耶稣和祂天父爸爸说的话难以启齿,于是透过对祷,去找玛利亚帮忙。我与我亲生母亲充满爱的关系,帮助我想像,将自己的头倚靠于玛利亚温暖的怀抱中,向她倾诉。
我不禁好奇,玛利亚是否也如我一样外向,喜欢讲个不停。因为《圣经》记载的玛利亚几乎沉默寡言,但这不表示她害羞、低声下气,或与我这个母亲有什么不同。当然,她是天主的母亲这个部分除外。
我们的生活经验及人际关系,影响我们在默观福音时的想像。天主早已知晓这一切。我感谢天主,邀请我与玛利亚建立个人的情谊。
文:萝莉塔·佩安妮(Loretta Pehanich)
文章来源:IgnatianSpirituality
图: canv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