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主内的朋友,1537年

等待

“现在,他们会分头前往意大利各地,再用一年时间等待乘船去耶路撒冷的机会。若果天主认为此行去圣地,对祂不是好的侍奉,他们就不再等,继续致力于他们的服务”,这是依纳爵在一五三七年七月,给一位朋友写的信所说的。在这等待的时刻,同伴们或是两个或是三个一组,分头前往设有大学的城市:锡耶纳、费拉拉和巴都亚,希望吸纳新生加入他们的团体。

沙勿略与鲍巴第拉一起去了博洛尼亚,沙勿略的父亲乃于一四七零年在此获得博士学位。法伯尔、依纳爵和雷奈士,接受了在以前叫他们害怕的奥尔提兹博士的邀请,会去罗马。如果奥尔提兹博士已消除了对依纳爵团体的怀疑,那么新的猜疑在那一年在威尼斯产生了。依纳爵叫这些怀疑为“迫害”,有他很好的理由。

据说在西班牙和巴黎,有人放火烧依纳爵的假人像,这流言意味着,他可能被视作在逃的异端分子。幸好,依纳爵一位身居要职的朋友,以及一位曾经接受过依纳爵灵修辅导的人,出来证明说,对“那个名叫依纳爵‧罗耀拉神父”的控诉是轻率、无理和错误的。这是依纳爵第五次看到他的正统性得到肯定。他终于可以让他的同伴们得享平静与安宁,此事发生在一五三七年秋天。

耶稣的同伴

假如有人问他们是谁,同伴们如何回答呢?他们是朋友,是平起平坐的同伴,是一同去成立尚未清楚是什么的始创人。他们没有正式的章程,或正式的长上。

他们是因耶稣基督而团结在一起的朋友。

因此,当他们被问及是谁时,他们应该说他们是耶稣的同伴。“同伴”所传达的意思,超过手足之情,但又尚未发展至羽翼丰满的修会团体。它是现在的耶稣会在历史上还未确认之前,已有的名字。

归根结柢,名称是用来界定这班非比寻常的朋友的身分,
而他们同基督的关系,就是他们唯一的身分。

他们想效法耶稣,不过是踏着依纳爵的足迹走,如同有人走在前面的雪地留下了脚印,后人踩着前进一样。渴望跟随依纳爵,解释了为什么同伴们一如以往,继续探访医院和监狱,挨户乞食,给儿童和成人讲教理,并把自己全部所有分给穷人。此外,他们可以行使司铎职,并发了神贫愿,履行职务却不计报酬。

同伴们两个两个地上路,二人总是不同国籍,并同意互相服从,每周轮流作长上。虽然他们都很尊重依纳爵,但依纳爵也服从他们。不过,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他们这种奇怪的生活方式;巴都亚教区的主教代表,为了阻止库杜莱和郝塞斯的活动,把他们投入狱中并拘上锁链。郝塞斯身陷牢笼,难掩内心喜悦,放声大笑。第二天早上,主教代表改变了主意,把两人放了。

往罗马

依纳爵对同伴们有信心,相信他们肯对自己负责,而每人能够照顾好自己更不在话下。一五三七年十月底,依纳爵突然在法伯尔和雷奈士的陪同下,动身前往罗马。法伯尔清楚说明他们是被召去永恒之城,但没有说为什么,以及是谁叫他们去。即使这旅程的目的不明朗,但它决定性的结果使团体摸不清的未来,开始明朗化。

途经博洛尼亚,雷奈士病得很重,无法走路。依纳爵租了匹马让他骑上,自己在前面大踏步,走得飞快,教两个比他年轻的,吃惊不已。他总能完成他认为是天主对他的旨意;但现在有一个疑惑开始折磨他的灵魂:天主会阻止他们去耶路撒冷吗?去圣地这个计划是他们多年的渴望,且每人都清楚看到,是天主属意的。如果曾经有人完全信赖天主的眷顾,这人就是依纳爵 ── 这人还能让自己被超自然的动静引领。但是,现在,他处于极度混乱的痛苦中,经历心灵的黑夜,在寻求上天庇荫,一如在他面对其他的困局。

拉斯多达

走到离罗马城不远处,依纳爵走进一间伶伶仃仃站着、已被荒废,叫拉斯多达的小圣堂。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就像发生在他生命中,其他起决定性作用的事情一样,并像发生在罗耀拉堡和茫莱撒的事件,成了他生命的分水岭。从《自传》的字里行间,我们只听到微弱的震动,而非原本的大地震。

他说:“有一天,他们来到离罗马有几英里远的一间圣堂里,他在祈祷时,经验到灵魂的大变化,他非常清楚地看到,天主圣父把他安置与圣子基督在一起,他不能怀疑,天父真的把他与祂的圣子安置在一起……他听到救主耶稣亲自对他说:‘我要在罗马恩待你’。”

 

反省:
如果曾经有人完全信赖天主的眷顾,这人就是依纳爵。
你坚定信靠天主的眷顾吗?这信靠由什么经验产生?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