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从罗耀拉去威尼斯,1535年
西班牙之旅
这是依纳爵最后一次离开罗耀拉,展开徒步四个月,踽踽独行的旅程。他首先去方济各‧沙勿略的家乡,把沙勿略在巴黎写的信交给他哥哥,此信为化解他哥哥对依纳爵的反感,因为“有些卑鄙的人给他打报告”。沙勿略在信中,赞依纳爵不仅“在许多时候,在金钱和人际关系方面帮助我”,而且“他是我放弃狐朋狗友的原因,我因经验不足,而误交损友”,并说依纳爵是个“了不起的天主的人”,生活善表是众人的模范,“你可从他身上了解到更多有关我的需要和重担,因为他比世上任何人都更了解我的苦恼和需要”,并恳请哥哥“像你接待我一样”来接待依纳爵。
之后,依纳爵续向雷奈士的家乡阿尔玛赞走。之后,又去了马德里,拜会他的朋友、菲力浦王子的家庭女教师。在托莱多,他探访了撒尔墨龙的家人。“他没有在这些地方接受任何馈赠”。他努力尝试重新吸引在阿尔卡拉与他一起的最初三位同伴,这是他在巴黎组成的第一个团体,但没有成功。他说:“三人都不准备跟随他”。然后,他去了靠近塞高尔布的嘉都西会隐修院,在那里住了八天,留给隐修士们深刻的印象,并在那里同一个自己以前带过退省的人谈话,告诉他有关他和巴黎同伴的未来计划。
九死一生
依纳爵的西班牙之行结束了,现在,他最想做的是去意大利读神学,一直等到他与同伴们在威尼斯会面的日子。许多人企图劝他不要走海路,因为土耳其海盗巴巴罗萨正活跃于巴伦西亚海域一带。“尽管人们说的话足以令他生畏,但不能改变他的决定”。从巴伦西亚去热那亚途中,一场风暴卷走了船只的舵,船上所有人都以为要葬身大海了。与死亡面对面,依纳爵抓紧机会,细察自己对死亡的反应。他在潘普洛纳和罗耀拉也曾经跟死亡擦身而过,却没透露半句他对死亡的看法。在茫莱撒,他自以为是个圣人而沾沾自喜,但当他认识到这是个诱惑时,他请求将来在他弥留时分来探望他的人,如果发现他以为自己是个圣人,就要大声唤醒他,让他知道他是个罪人。
依纳爵述说:
在这场风暴,他仔细回顾了过去的生活,并没有因自己的罪过而感到害怕,
却为没有善用天主给他的恩赐而感到混乱和悲痛。
一五五零年,当他再次以为自己快要死了时,他但觉喜乐和安慰,
于是只好放下,不再去想,因为他感到这是自私的表现。
面对死亡的态度改变,反映他灵修的稳步进展。
他一到热那亚,就向博洛尼亚走,很可能是为了去大学注册。时值隆冬,天寒地冻,白昼很短,路都变了泥沼,走起来难上加难。穿过亚平宁山脉的小路,一边是掉进流水喘急的悬崖。路愈走,愈陡愈窄,于是他只好抓着灌木向前爬,终于到了一处既不能进也不能退,每动一下,他都以为要掉进河里去了。他承认当时“非常害怕”。“这的确是他体力上经历过的最紧张最劳累的事,但最后他安全脱险”。
在博洛尼亚的不幸事故
他在博洛尼亚走过一道小木桥,失足掉进溪涧,弄得浑身污泥,湿淋淋的爬上来。“当时许多人在看,捧腹大笑”,就这样为往后一些非常困难的日子揭开序幕。他走遍整个小镇行乞,没有讨得分文,连一块面包皮也没有。最后他遇到了一些熟人,并在他们的帮助下得以把衣服弄干,舒服点了。起初他想在博洛尼亚读书,甚至因而向他的卡塔卢尼亚朋友、伊莎贝尔‧罗斯尔,拿了些钱,但是他不能忍受博洛尼亚的寒冷天气和大雾。
一五三五年十二月,他发冷发热,老毛病胃抽筋又发作了,在牀上躺了八天。这时他已经发展出他的基督徒疾病观。一五三二年,他给伊莎贝尔‧罗斯尔写信时,分享了他的观点:
天主用疾病和虚弱“向我们显示此生的短暂。
当我想到天主借着这些病症来探望他所爱的人时,我便不觉得悲伤或疼痛,
因为我相信,天主的仆人经历过疾病之后,已经成了半个医生,
因为他已经能够调整自己的生活去光荣和侍奉天主”。
没取得学术上的成就,他在一五三五年离开了博洛尼亚,到威尼斯去。在威尼斯,他感到好多了。现在距离与同伴们相约重聚的日子还有一五三六年整整一年时间。
反省:
依纳爵 面对死亡的态度在变,反映他历经一个有一个的灵修阶段。
请反省一下,当你生病时,你能从中看到积极的一面吗?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