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种善因得善果,1535年

敬佩

阿兹柏提亚民众对依纳爵的好奇渐渐成了敬佩。依纳爵使一个住在收容所的癫痫病人平静下来,人们认为这是个奇蹟。一个从沿海城镇来的、患有肺病的妇女也来见依纳爵,她离开时,说自己感到好些了。一天,有人带一个怀疑是附了魔的女孩子来见他,依纳爵告诉那些人说他不能献弥撒 ─ 因为他还不是司铎 ─ 不过他可以在女孩子身上划十字圣号并为她祈祷。

尽管他自己不是司铎,但当地的司铎和圣职人员,是他特别关注的对象。依纳爵本人的圣洁及他的生活典范,加上他哥哥是阿兹柏提亚堂区的赞助人,都为他们构成压力,使他们收检一下。根据一个证人的说法,他们都接受依纳爵,“仿佛他是个主教或法官”。经他调解,方济会修女与教会领导层,结束了一段长久的争执。在依纳爵的建议下,每当教堂钟声敲响,人们便重新实行为炼灵祈祷的旧习。他更加入了在中午敲响圣堂钟的做法,并邀请所有人在此时为犯了大罪的人祈祷;为了保持这个习尚,罗耀拉家族每年捐献一笔钱。有证人认为,家族这样做,大概是为了分给依纳爵那份属于他的家产。

依纳爵长久致力为贫困和有需要的人,组织公开普及的援助。一五三五年五月二十三日,镇议会通过法例,目的是要消灭乞讨,并为帮助那些羞于乞讨的穷人。吊诡的是,依纳爵是整个欧洲最坚决行乞的,却要消灭乞讨。他这样做只为扩大资源,援助穷人。他和在佛兰德斯遇到的、致力灭贫的领袖们,携手合作。

回家

在阿兹柏提亚逗留的三个月里,依纳爵非常活跃忙碌,没多理会自己的健康。我们知道除了一些普通小病,他还有一种经常发作的严重疾病。有一次他不适,侄女们来探访并照顾他,但他已经告诉家人,他回阿兹柏提亚不是要探望罗耀拉大宅。他不顾压力,除了他最后离开的那一次,他只回家走了一趟。有个见证人,当时十二岁,清楚记得这一幕:有一天,他的嫂嫂在其他家人陪同下,来到收容所请求依纳爵回家看看。他说他很累,改天再算。她不断请求,并说“为了你父母亲灵魂的缘故”应该回家看看,然后她跪下来求他“借着基督的苦难”答应她的请求。依纳爵回答说:“你对我说基督的苦难吗?为了基督的苦难,我不但去罗耀拉堡,甚至去维加拉”。维加拉离罗耀拉堡三十英里,去那里要穿过连串的崎岖山路。他在晚上回了罗耀拉大宅,但没有在那里睡觉,翌日早上便又回到收容所。

依纳爵这次回家,不是因为家人的压力或亲属关系,而是为了完成一个大胆的属灵使命。有人告诉他,家里有一个人 ─ 大概是他哥哥马尔定 ─ 与人姘居。每天晚上那个女人会由秘密通道进入罗耀拉大宅。依纳爵等到她,面对面问她:“你在这里做什么?”她给他说明情况。他把她带到屋内,将她安置在为他准备的房间:整夜看守她,直至天亮,免她犯罪。天一亮,他赶快把她带到外面。他这种不顾一切的行为,是为揭发哥哥的罪,并表达他对所爱的嫂嫂的同情。这是他在罗耀拉大宅里最后一次的宣讲,一个用行动多于言语的宣讲。

多年后,依纳爵把这个故事告诉一个耶稣会士。当他说到“我把她带到自己的房间”时,那会士说:“我不会这么做”。依纳爵回应:“我做了,因为我非常清楚知道我能这么做”。之后,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立刻转过身来,说:“愿天主宽恕你,因为你使我说了我无意说的话”。

踽踽独行

依纳爵留给阿兹柏提亚的遗产是一个光环的事蹟:值得称颂,也是灵修硕果,供后人铭记。

许多人请他留下,但他告诉他们:
“除非他离开,
否则他不能按照他应该和能够跟从的方式去侍奉天主”。
尽管他的哥哥恳请他留下,
他还是踽踽独行,往潘普洛纳去了。

他把自己的小马留下,乡亲父老为表示对依纳爵的尊敬和钦佩,特别优待这匹小马。一五五二年,一位耶稣会士从那瓦勒写信告诉依纳爵,说他拜访了他曾住过的收容所。“父亲,我们看到了你十七年前,留在收容所的那匹小马。牠现在很肥很温驯,仍然为收容所服务。牠在阿兹柏提亚享尽厚待,每当人们看见牠走入谷场,都会装作看不见”。

反省:
许多人请他留下,但他告诉他们:“除非他离开,否则他不能按照他应该和能够跟从的方式去侍奉天主”。
请回顾一下,为了以新的方式侍奉天主,你所做的割舍。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