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属灵对话的艺术
助人皈依
表面上,依纳爵接近人的方法,没有什么特别。他不懂任何演讲技巧,一开始谈话,便直指要点,话语中没有当时学术界盛行的矫揉造作。皈依是依纳爵自己的经验,他明白若要人投降,舍弃自己,必先要令他信服得五体投地。所以,他跟人交谈,不怕开门见山,将最基本最重要的问题说穿。
这就是,人必须跟过去来个了断,
简单而一针见血地说,就是必须办一个总告解须与模棱两可或带罪的现状决裂;
须放弃损友和坏习惯;须不再受不良影响约束;
持坚定立场反对当反对的任何事或任何人。
象征著与过去决裂,得到释放的记号,
就是每周办告解、领圣体和参与依纳爵带领的聚会。
这象征记号很简单,然而它意味着承诺。
一旦一个人开始持守承诺,其他更深远的改变就会随之而来。
依纳爵坚持用他带神操的方法,给人带来这些改变。
秘密
依纳爵吸引人的秘密在于言不欺,行不诈;在于他树立的榜样,及他与别人交往的直率坦诚。他顶天立地,光明磊落,全无矫揉造作,是个绝对有承担的人。当人们需要物质援助、建议、鼓励或支持,总可找他。依纳爵的秘书朴兰考用这样的描述,给我们再造环绕着这个阶段的依纳爵的气氛:“他与每一个人,甚至俗不可耐的人,都能和睦共处”。为了帮助贫困学生,他会向有影响力的人求助,会为他们觅救济品或帮他们在老师们那里找工作,好让老师们给他们提供可用作温习的房间。他帮助他们获得补助金,或只是给他们一些忠告。
他的朋友圈子非常大,他的恩人和受惠于他的人,都成了这个圈子的人。在他的建议下,这些朋友中,不只一人开展了修道生活。附近一间学院的校长深受依纳爵的教导感动,想给这名平信徒学生颁授神学博士学位。他说,依纳爵向他教授了神学。
依纳爵的言谈举止,向来低调谨慎,但有时亦会很刚烈。有一次,他希望一名男子离开与他同居的女伴,便在巴黎郊外等他。当那人经过时,依纳爵纵身跳进冰封的池塘,为的是希望能使那个男人摆脱情欲。我们不知道这赎罪的苦行是否达到目的。另一次,依纳爵为了挽救一名堕落的神父,便去找这位神父办告解,把自己的罪给这位神父告明,特别强调自己用了些什么方法,改过自新。
勇气
又有一次,依纳爵代一名学生去视察染了瘟疫的一宅人家。为了安慰一名病者,他按手在那人的患处,“此举令那人感到好一点”。之后,他独自一人时,便发觉手开始痛,并开始被一种染上瘟疫的恐惧感困扰。他的想像力愈来愈强,至难以控制,最后为了结束这种忧虑和恐惧,他把疼痛的手塞入嘴里。结果,他被学院隔离检疫了好几天。现代心理学会认为他的做法有既矛盾而又现实的意图,即使未能治疗难以自控的行为,至少是一种治疗这类由忧虑而起的症状的有效疗法。
马丁‧路德
以上是依纳爵在巴黎期间所做的一些事情,均被记录在他的《自传》里,但当涉及在大学和社会上发生的事,记载的资料却异常少。虽然他的确是沉醉在他的内心世界、他的学业及指导热切寻觅自己内心世界的人,但他不可能把发生在身边的事,置诸度外。那时的巴黎,誓要反对路德的学说。依纳爵在一五二一年皈依,路德在同年被谴;两年后,路德的书在圣母院前的广场被焚毁,作品亦被禁售。一些路德派信徒被处以火刑,一些死于舌头被割掉或刺穿。伊拉斯谟的作品也被禁。
在一五二九年,“新教”(Protestant)这个名词首见被使用。路德派的一名狂热信徒砍掉一尊圣母像的头,令民众恐慌,使得国王要在一次盛大游行中,在巴黎的街道上,公开行赎罪礼。这些事似乎对依纳爵没有任何影响,但其实都使他对教会的联系更紧密、更巩固、更深刻和更绝对。尽管路德和伊拉斯谟连声谴责修道生活,依纳爵仍继续指导人入修道院。
如何侍奉天主?
为什么依纳爵自己没有走同样的路?据朴兰考的说法:“他备受爱戴,唯愿吸引合适的人加入自己的事业”。依纳爵自己写说:当他在一五二九年开始他的文科课程时,他决定只跟有心侍奉天主的人交谈,“但他不会加入他们的行列,因为他想专心读书”。“侍奉天主”的含意大概在当时,为他自己来说,都不大清楚,但后来开始明白了。
反省:
你觉得自己的言语行为,是否常常真诚?
(待续)
《踽踽独行:依纳爵.罗耀拉》Alone and on Foot (Ignatius of Loyo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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