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在巴黎读书行事,1528-34年
依纳爵跳舞
依纳爵可以做体力要求不高,不像徒步从巴黎走到卢昂那样惊人的壮举,下面的小插曲揭示他复杂个性的另一面。由于过分拘谨,这个故事在一五七二年,初版官方传记中被删除了,兼一直被遗忘,到一九六五年才被纳入。
有一个耶稣会士病得很重,郁郁寡欢。依纳爵探望他,问他可以做什么去驱散他的忧闷。病者说,他只想到一件可以令他感到好些的事:“如果你能像你家乡的人那样,给我唱唱歌跳跳舞,我想这会带给我一点安慰”。
依纳爵回答说:“这真能使你高兴吗?”
“哦,当然囉,非常高兴”,病者说。
依纳爵不顾自己的腿有点跛,照病人的要求做了。唱罢舞罢,他说:“请不要叫我再这样做了,因为我不会做了”。生病的会士因依纳爵的爱德而高兴不已,他离开后,吞噬他心灵的忧苦消散了,病情开始好转,不久便痊愈了。
遭同伴离弃
依纳爵留在萨拉曼卡的四个同伴,没有继续留在他的团体,而是各走各路。依纳爵在巴黎给他们写信,保持联系,却告诉他们:“他能够把他们带到巴黎读书的机会微乎其微”。其中一人在墨西哥发了财;另一人返回家乡塞戈维亚,“开始度一种似乎已忘却先前决定要过的生活”;第三位被任命为墨西哥主教,一抵埗就惨死了;第四位做了方济会会士。时间有助澄清与定人心的奥秘及渴望的真诚。依纳爵诱人的魅力,不能保证最初的忠诚,能抵挡得住每个冲击。没有他的临在,阿尔卡拉和萨拉曼卡的团体散了;在巴黎经他培育,愿过神圣生活的三名大学生也离开了。这一切都没有令依纳爵放弃去继续寻觅志同道合的良伴。
得宗教裁判所开释
一五二九年九月,依纳爵从卢昂回到巴黎,得悉围绕三位大学生所发生的异事,导致有人向宗教裁判所投诉他。于是,他没有等宗教裁判所传召,便主动去见裁判官,说他知道他在找他,并表明期望配合检察官的调查。他给检察官提供了一切有关详情,令后者异常惊讶。之后,他请检察官尽快审理他的案件,好让他放心开始新学期的大学生活,了断与宗教裁判所的瓜葛。宗教裁判所的检察官是个道明会会士,他承认他的确收到一份投诉,但对此不感兴趣,并允许这个无畏的学生自由离去。
一五二九年十月一日,依纳爵开始他在圣巴尔伯学院的文科课程。院长曾恐吓,若他露面就会当众鞭打他,因为他以宗教名义,犯了院规。全体学生已被召集,见证这可悲的场面。在这关键时刻,依纳爵去见这个可怕的院长。他不介意个人受辱,但身为导师和使徒,他担心他的追随者不能承受这考验。他只用了几分钟时间,就说服了院长改变初衷,并成了他的朋友。多年后,就是这位院长为耶稣会打开到印度传教的大门。天主眷顾的方法多么讽刺!
认真求学
依纳爵减少了做使徒工作,认真读书,令旁观者诧异。有一天,一位老师冒昧地对他说,“他奇怪他可以静静地读书,没有人再来找他麻烦了”。依纳爵毫不客气地回敬:“原因是我没有讲论天主的事,只要课程一完结,我立即照旧行事”。他不爱读书,但有成年人的韧力。哲学和神学在他心内激发敬畏,这是但凡有系统地接触这两门学科的人都会有的。无虚假的灵修主义永远不可能代替这两门学科。辛辛苦苦求学的经验,让他从中抽取惠及后人的实质硕果。他奉劝耶稣会修生要有学养;要认同须整合圣经、教父教理及士林学派的智慧;要感到需要有一套教学法,并赏识学术学位在现实社会中的价值;须为学生提供最基本的需要,使他们能够专心向学。
他读书了,不过他不是知识分子,也不想成为知识分子。他散发的是活力。他不会有什么巧妙思维令老师们惊叹,但每当谈到神学,他深邃的认识,使他们震惊。
他的个性中有一股魅力,使同学甚至教授们信服。
他不是个能言会道,博得别人表面同情的口才家。可是,每到一处,他都像酵母,掀起波动,吸引别人注意,但更重要的,是他改变了周边的环境和当中的人。
反省:
你觉察到自己有什么可以帮助别人,找到天主的天赋吗?
(待续)
《踽踽独行:依纳爵.罗耀拉》Alone and on Foot (Ignatius of Loyo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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