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神父将他一生最精华的岁月,从30多岁到 60多岁,为台湾的劳工和弱势团体奔走发声,他就像一盏油灯不断地燃烧,靠着耗尽自己,带给他人光明。

INES/古尚洁神父在台连络志工
当我告诉前西班牙路代办,古神父已去了天堂,他说或许神父会告诉我们,
天堂不是天空中的任何地方,而是存在于我们所生活的世界,存在于主内弟兄姊妹彼此的爱里,也就是天主临在之所。
古神父虽然已归于尘土,但我们每天都会呼吸到、接触到尘土,我相信他的精神和爱将永远留存在我们心中。

许善淳/新竹教区教友许松培老师之子
小时候非常期待假日的时候到台北见古爷爷,那时候古爷爷还在台湾,总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每次见到古爷爷,也总是有吃不完和玩不完的东西。 爸爸总是说古爷爷是他的第2个父亲,要不是古爷爷的帮忙,家里可能没办法像现在这样。
爸爸也常提醒我们关于古爷爷的教导,
像是“你现在怎么对待自己的身体,以后你的身体就怎么对待你”,
或是“当没办法作选择的时候,拿张纸,将事情的优缺点分别列出,仔细评估后再作决定。”
后来,古爷爷受到政府的影响而回去了西班牙,那时候,爸爸妈妈都很失落,小时候的我们却似懂非懂,只难过了一两天。直到自己上了大学开始研究社会学,惊觉古爷爷早期为台湾劳工的付出,才知道他实在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而感到深深惋惜。
古爷爷离开台湾后,每次连络都只能靠越洋电话转接,那时,全家总是围在电话边等候,在 20几年前网络通讯还不发达的年代,能够连络上,对我们来说是很高兴的事。 如今,古爷爷回到天主的怀里,并不代表他已经离开了我们,
就像爷爷讲道时常说:“只要心里有天主,我们随时都能跟天主祷告”,
同样的,只要我们还记得爷爷,他就永远活在我们心中,相信他也永远活在自己奉献了青春的这块土地上所有人的心中。
沈牧桦/清华大学社会学硕士
2012年,我在郭吉仁律师筹组的“贫困者扶助协会”成立大会上,以越洋视讯的方式见到古尚洁神父。
2013年,飞往西班牙圣塞巴斯提安展开采访他的旅程。
2015年,正式完成了《战后台湾天主教基层修会的劳工牧灵实践:以古尚洁与马赫俊神父为核心的考察》硕士论文,记录这两位神父在台从事劳工牧灵的点滴与精神。原本仅仅是因论文而起的缘分,却意外地与差距62岁的古神父成为忘年之交。
在古神父的追思会上分享时,太多的回忆涌现,令人不禁掉泪。
于是,我向主祈祷,脑袋里却浮现在西班牙时古神父陪我去买的围巾,色彩斑斓很有西班牙风情。
我开玩笑地向古神父说:“女生逛街要等很久的!”他说:“没关系,去挑个礼物吧,我在外面等妳10分钟!”
认识古神父的人都知道,他说10分钟,意味着9分59秒,就要出现在他面前。在西班牙访谈的期间,我每天都会沿着圣塞巴斯提安的海岸狂奔到耶稣会的大楼,深怕迟到,古神父担心我只身在外,总是非常准时!
他有一颗关怀他人至极的心,这就是我所认识的古尚洁神父。
《圣咏》第84章7节:“他们把他们经过的干谷变为水泉,并以初雨给干谷披上祝福的衣衫。”
我想以这段经文纪念古神父。他就像是秋雨降临我的生命,带我认识天主的精神,了解劳工牧灵的精髓;他也像是台湾社会的秋雨,在台湾刚刚由农业转型为工业社会,戒严时代无人敢为受迫、工殇的劳工发声时,他却愿意与劳工同行,为劳工权益拓荒耕耘。虽然古神父因此历经百般压迫,更两度被禁止返台,却借着他坚持不懈的步伐,在台湾种下的种子得以延续,许多受惠于他的朋友,生命因此得着丰盛。
1994年古神父离开台湾前年,新事劳工中心正式更名为“新事社会研究实践中心”,目标是“人人能在自己生命中心,发现及肯定生命的价值和尊严,并有能力展现生命的光辉。激扬及连结每个人对公共福利的关怀需求。参与及整合民间、社区力量,大家同心合力建构一个参与社会公共事务的服务文化。”
(《新事通讯》,第一期,1995年)从1971年古神父创设中心时,仅有1位教友与他服务,从两人小小的“工业关系研究室”开始。这段话始终体现他最原初的热情与向往——希望有一天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劳工,可以对于自己生活周遭的人事物有所认识、觉察,并且反思乃至于产生行动。
记得论文采访过程中,有位深受古神父影响的朋友分享,
古神父告诉他要“谦逊地跟随主、温柔去爱、行正义。”
感恩古神父带领我们认识恩典之路,也祝福他回归天家走向他的恩典之路。
郑德兰修女/玫瑰道明传教修女会前会长
1993年,在我们玫瑰道明修女会试着找寻一个新的、有意义的方式服务穷人时,有人告诉了我们关于古神父与他所做的工作,于是,我们邀请他到屏东分享。
古神父所描绘的未来听起来格外明晰,令人印象非常深刻。《圣经》同样的章节即便我们可能读过上万遍,但用他的话说出来却非常不一样,充满了生命。我们决定用我们很有限的方式分享他在新事中心的工作,两位修女开始跟他一起共事,向他学习。
古神父热爱自由,这也是人类从天主那里得到的最好的礼物。他从来不介意是否“政治干扰”,他跟随耶稣,也像祂一样多次被人误解。最后,由于他的诚实与对劳工的辩护,不得不离开他深爱的台湾。即便如此,身为他的朋友们,却未曾从他的口中听过一句抱怨,或是对发生在他身上的有任何苦涩的话语,他真的善于原谅和忘记。
在他回到家乡西班牙后,他每天惦念著台湾,并梦想着有朝一日再次回来;又忠于自己的想法,并尝试再次将其付诸实践。然而再一次,他又受了许多误解,就像他的主耶稣一样。 现在,他已然享受着真正的宁静了。

毛振飞/桃园县产业总工会理事长
听到古神父走了,非常难过!那年,古神父带我去参加“世界劳工联合会(WCL)”时告诉我,西方工会组织和台湾工会组织的差异:西方工会以秘书处为主,秘书处是工会的灵魂和制定政策的发动机,后来,我把这样的制度带进了桃园县产业总工会。
古尚洁神父的教导,可说是我的启蒙老师!
台湾劳工阵线协会
天主教团体和神职人员投入社会服务及运动, 对改变台湾劳动人权和工运发展有显著贡献。
12月9日,我们敬爱的古尚洁神父离开了我们!古神父早在戒严时期的1971年成立“劳工关系研究室”,保护社会弱势劳工,同时积极协助劳工成立自主工会,并培训工会干部,奠定后来台湾工会自主化运动重要的基础。
除此之外,古神父亦是台湾工会与国际工会的桥梁,时常透过新事中心推举国内工会干部参与亚洲劳工兄弟总会(BATU),BATU成立 于1962年,其社会公义观念建基于民主社会主 义的理念,不但谴责国际资本主义、帝国主义的剥削及霸权,同时也反对法西斯独裁和共产主义的集权。
BATU是世界劳工联合会(WCL)的亚洲分会,WCL是历史最久的世界性劳工组织,当时在第三世界国家发展最为迅速,古神父更受委任为BATU的在台连络人。 永远怀念台湾劳工意识的启蒙者与劳工运动的协助者——我们敬爱的古尚洁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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